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薔歡眯眼笑,臉上閃過愉快,“奴婢應該做的。”
薄柳之被她臉上的笑意感染,心間的悶意散了些,也沒再說什麼。
看了眼桌上的食物,也沒了再用的心情。
便讓人撤了下去。
薔歡送來不久之後也回了魂蘭殿。
她不在魂蘭殿的時候,全靠薔歡打點,那邊如今也離不了她。
在軟椅上坐著等了一陣,某人還是沒有回來。
裹緊身上的狐裘正準備在軟椅上眯一會兒。
腦中突然劃過一抹思緒,也只是那麼一下。
她倏地睜開眼,從軟椅上站了起來。
微白的臉色呈出幾分懊惱。
她竟差點忘了……祁暮景身上的毒。
閉了閉眼,提裙快步往殿外走了出去。
殿門口太監不敢攔她,只好在她身後跟著。
雨停了,路很溼。
薄柳之雖有些著急,可終究顧忌著肚子的孩子,一步一步踩得十分小心。
腦中情緒翻攪,有過去在侯府的六年記憶,也有冷閆倒下那一刻說的話,他要她照顧祁暮景……
心裡清楚,侯府她不會再回去,一些祁暮景身上的秘密,和搞不懂的一些事情,她都不想去想,現在的生活她很滿意。
有愛她的人,有孩子,這樣就夠了。
可是心裡也知道,她無論如何都不會眼睜睜的看著祁暮景中毒而死什麼也不做。
而現在,能保他一命的,或許只有樓蘭君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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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暉殿。
樓蘭君眯眸看著一進殿便霸佔著他軟榻的某人,深瞳幽深處有淺微的柔情跌宕,細薄的紅唇被他一頭銀髮襯得越發豔美,嗓音清冽如泉,“你到我朝暉殿難道就是為了睡我的床?”
“……”拓跋聿抽了抽嘴角,眼睛開啟一縫隙看他,被他眼中的亮光擊得生生打了個寒顫,訕訕從榻上坐了起來,低頭拂了拂明黃龍袍上的褶子,慢悠悠道,“女子懷孕期間應該注意些什麼?你寫下來,稍後讓人送到毓秀宮。”
“……”樓蘭君眼中的光芒暗了暗,唇瓣微揚,“誰懷孕了?”
拓跋聿笑,臉上的溫柔仿若春水,“這個你就不用管了。”
樓蘭君抿唇,袖口下的手握了握,垂眸沉默。
拓跋聿不自然的聳了聳肩膀,俊顏快速掠過一絲紅暈,張口欲言又止。
樓蘭君抬頭眯了他一眼,神色恢復平靜,嗤笑,“吞吞吐吐可不是你拓跋聿的作風。有話便說,沒有……給我出去!”
拓跋聿有事相問,對於他惡劣的語氣也就忍了,掩唇咳了咳,“懷孕期間多少時候……房事合宜?”
“……”樓蘭君抽了抽嘴角,黑了面,薄唇緩緩吐出兩個字,“出去!”
拓跋聿肅了容,給他三分顏色還開起染坊了。
這麼大個皇宮是他的,他讓誰出去呢?!
當然,這時候他絕對不會說這句話,依他的個性,保管他一出口,下一刻他二話不說得走給他瞧。
眯眸,現在他不能走,後面他還有大用場!
氣場強大的哼了聲,“樓蘭君,你真該慶幸依你的脾性現在還沒被朕弄死!”
哼,早晚有一天,他非讓他跪在地上與他求饒不可!
樓蘭君傲慢,不拿正眼看他,拂袖坐在了矮案前,拿起案上的醫書看了起來。
依他的性子,他現在若是回他一句,他說不定還能與他打一場,可是他現在一點與他打鬥的心思都沒有,乾脆任他,他願何時走便何時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