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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都沒有忘記三年前發生的事。
這位十四王爺竟然手持利刃闖進太皇太后的壽陽宮,若不是皇上及時趕到,太皇太后怕是已經慘死在他的手上。
對於太皇太后與連勍之間的糾葛,追溯起來,便是當年她的母妃手持虎印公然挑釁太皇太后的威儀,最後被太皇太后當眾賜死於這承乾殿之前。
而今日,這虎印雖不是當年那枚,可皇上將這虎印交與他,一些知道當年發生之事的大臣臉上紛紛呈出不妥擔憂之色,卻也不敢說什麼。
畢竟,這十四王爺當年可是敢砍殺太皇太后,所以均紛紛住了嘴。
拓跋森在看到連勍接下虎印那一刻,嘴角滑過一抹詭異的弧,瞳色殘厲。
相比之下,祁暮景顯得事不關已。
緩緩從側走到了殿中央,微微躬身道,“微臣有事要奏。”
他話一出,眾大臣以為他是要質疑某帝的決定,頓時睜大眼屏住呼吸聽著。
拓跋聿眸內劃過訝色,“忠烈侯有話直言。”
“微臣近日身體有恙,還請皇上恩准,准許微臣待家療養。”他說話的時候,明顯呼吸短急,似是說一句話便要耗費他極大的力氣。
眾大臣聞言,頓時興致缺缺。
拓跋森暗自嗤了聲,眼角斜斜看了眼祁暮景,眸色微閃,他的樣子倒比他想象中要衰弱得更快!
拓跋聿深深看了他一眼,啟唇,“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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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棲宮。
薄柳之醒來之後發現自己身在龍棲宮有片刻的恍惚。
揉了揉眉心,身子像是被車輪碾過,動也不想動。
可是身上黏黏的感覺又異常不舒服,睜開眼偏頭看了看身側,沒有看到某人。
咬了咬唇,又見掛在榻前紅木架上的龍袍不見了,想來他是去上朝去了。
嘆了口氣,看樣子他的身子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不然也不會欺負她那麼久還有精力去上朝。
不由感嘆,或許是常年練武,他的身體機能真是好得出奇。
昨日還虛弱得無法站起來,不過一夜,便又生龍活虎了。
閉了閉眼,從床上坐了起來,摸了摸有些粘稠的脖子,蹙眉,這樣子是無法再睡了,伸手拿過床頭案凳上的衣物套了起來。
從內室出去之後,便見向南侯在殿門外。
一見到她,向南迎了上來,“姑娘可是餓了?奴才這就讓人準備膳食來。”
薄柳之搖頭,“回魂蘭殿吧,回去再吃也不遲。”她現在只想好好洗個澡。
向南愣了愣,點頭。
他以為經過昨晚之後,魂蘭殿,她是不會回去了。
回到魂蘭殿之後,薄柳之便讓薔歡準備了熱水。
衣裳褪去,她舒服的泡在木桶裡,一頭青絲高高挽起,將她芹長美好的脖子完全暴露在空氣裡,猶如美妙的白天鵝。
她閉上雙眼,輕輕靠在木桶邊緣。
嘴角含笑,似乎在想一件極為高興的事。
現在的她,整個人似乎鍍了一層光,令人離不開目。
有輕微的腳步聲自她身後響起。
薄柳之動了動眉,以為是薔歡,便沒有出聲,只是將身子又往水裡沉了沉,身子全是某人昨夜留下的痕跡……
腳步聲越來越近,最後在她身後停下。
一雙手輕搭在她淺露的肩頭上,有些燙。
薄柳之抖了抖身子,以為是薔歡那丫頭欲幫她清理身子,臉紅了紅,她這幅樣子豈能讓她看了去,不是給人看笑話嗎?!
於是乾乾道,“薔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