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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淚終於忍不住掉出眼眶,卻什麼也沒說。
殿中不太結實的物件如貢瓶、晶獸等已碎了一地,紫星殿的宮侍個個伏跪在地上,想是被風華夫人喝令不得起身。
好威風啊好威風,母親愈發地慣著阿姊,竟縱容她到這裡來了。
阮夢華忍了又忍,上前攔住那兩名婦人:“住手!”
左首一名僕婦邊使力邊道:“夢華小姐莫怪,這婢子使壞毀了大小姐的物件,該好好懲治才是。”
她眼睛掃了掃滿地的東西,輕輕“哦”了一聲:“什麼物件如此重要?”
風華夫人看了看阮如月,嘆道:“夢華,你姊姊前幾日把那盆玉色煙花帶回去養,誰料竟死了,找人來看,才知道花根早被切掉,平日一直是沉玉來看顧的,不是她還有誰?我倒要問問,是誰給她的膽子!”
沉玉咬著唇一聲不吭,只是倔強地抱著柱子不撒手,死也不跟她們走的模樣。
阮夢華先不看她,對阮如月道:“阿姊,平時你可是請都請不動的貴客,為何這幾日頻繁入宮,你看看,這才不過幾天,已進宮三次了。”
阮如月傲然道:“你以為我真想來這種地方?”
“不想也已經來了,怎麼,這回又想要帶走什麼,帶沉玉走?第一次是要邵之思,你我姊妹情深,我讓給你了,第二次是要邵之思送的勞什子花,好,我也給你了。阿妹愚鈍,著實想不出沉玉會跟邵公子有什麼關係。按說你要什麼有什麼,為何偏偏要與我過不去?”
“你!我豈是你說的那種人!” 阮如月氣得臉色煞白,襯著一身雪白的衣裾,更是讓人心疼。
阮夢華淡淡地接著道:“那花死便死了,阿姊何必強求,再說人的命還比不得一盆花?”
她從沒有一刻如此厭憎那盆玉色煙花,看高它的時候,綠色花朵就是稀罕物,如今想來,連棵菜都不如,菜還能吃呢。
“你知不知道那花有多珍貴?你又知不知道若是沒了這盆花,邵老太君會不讓我進邵家的門?”阮如月冷笑一聲,她向來頤指氣使慣了的,尤其不喜阮夢華,便又道:“該不是阿妹你支使沉玉這麼做的吧?”
阮夢華立時反駁道:“我又不是先知,怎知你會來要這盆花,阿姊未免小人之心了。”
眼見著兩姐妹便要吵起來,風華夫人不得開口:“夢華,怎麼可以這樣跟姊姊說話!”
“母親要夢華說什麼?若非你帶了阿姊進宮,她又怎會膽大到來宮裡拿人,紫星殿不是風華夫人府,沉玉進了宮便歸宮中所管,”她頓了又頓,轉身對著門口道:“懷姑姑,你說是不是?”
門外站著的正是眉頭微皺的懷姑姑,她領著宮侍走進紫星殿,對風華夫人施了一禮方才道:“不知夫人今日進宮,老奴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懷姑姑免禮,我也是突然想起來找夢華有點事,剛好讓姊妹二人聚一聚,你也知道,夢華剛回來便進了宮,她們姊妹間向來情誼深厚,下月初八如月便要出嫁,更是要多見幾回的。”
姊妹間情誼深厚?阮夢華不禁笑彎了眼,上前扯住阿姊的衣角搖了搖:“阿姊莫要生氣,夢華不過幾句玩笑話,你別往心裡去。”
阮如月扯了兩下沒有扯動,當著外人面不好發作,只得作罷。
風華夫人在殿門口掃了幾眼,心中疑惑這老貨怎地突然到來,口中卻客氣地問道:“懷姑姑今日怎麼得空來了?”
“老奴才從內務府過來,想到紫星殿前日來報說是有些物件損舊,就進來瞧瞧,有什麼該換的該扔的,老奴好早些換新的來。”她眼角一掃,裝作才剛看到了伏臥在地上的沉玉,意外地叫起來:“喲,這不是沉玉丫頭嗎,好好地幹嘛這副模樣?還有這地上,嘖嘖,想來這些東西真的損舊不能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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