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意外(第2/3 頁)

特意找商家包裝精美，不僅如此，他還挑選好賀卡，為方識晨寫上生日祝福，一切看起來充滿儀式感。

時間臨近後下午，同學們醉酒的醉酒、唱歌的唱歌、離開的離開，三三兩兩都有點疲累。

餘博衍依舊沒有到達，方識晨總覺少了點什麼，心裡某一處空落落的。

陸源跑過來打趣：“剛剛點的‘因為愛情’，你不喜歡，那我給你們點‘同桌的你’總行了吧！”

夏溪也煩陸源：“你和寧致唱去吧！”

寧致坐在一旁習慣性沉默，聽見這話僵硬一瞬，很快又恢復如常。

陸源也覺尷尬，但消停片刻又開始來勁，“我說，你們真是不識好人心。大家好不容易聚聚，扭捏什麼啊？”

方識晨不和他們計較，“夏溪，我們今天確實還沒一起唱歌呢，你想唱什麼？”

“我都行的，啥都能唱！”她對方識晨同樣坦坦蕩蕩。

經過篩選，兩人一起合唱他們都很喜歡的“後來”。夏溪歌聲溫婉動聽，方識晨卻是個“音痴”，他唱的時候，時不時響起一陣笑聲。

一曲結束，五六個人連著起鬨，“在一起！在一起！”

方識晨和夏溪都沒有搭理他們，兩人已經解釋過很多次，那些人起鬨多是出於慣性，沒有誰較真。

除了包廂外的餘博衍……

餘博衍站在外面的時間並不長。他不喜歡集體活動，卻為了讓方識晨高興，勉強自己趕來。

原本懷著喜悅的心情在門外偷聽方識晨唱歌，他想，這人沒兩句在調上的歌聲都可愛極了。

音樂結束，他正要推門進去，卻聽見“在一起”的起鬨聲，下意識愣住，放在門把上的手也忘記動作。

他站在外面聽著眾人起鬨，隨後竟是沉默……方識晨和夏溪都沒有否認。

餘博衍拎著送給“在一起”其中一位主角的禮物，抑制不住顫抖。

方才，他獨自享受心底的幸福——方識晨為什麼這麼好？真摯、乖巧，學習優秀、遊戲玩得好，什麼都好，連左音都可愛。可現在他卻只是害怕，害怕這樣好的方識晨不屬於他，害怕方識晨真的喜歡別人。

右手死死捏住門把，他想衝進去，大聲質問某人為什麼不澄清，可他無法鼓起勇氣，無法接受肯定的答案，更無法接受不能擁有對方。

過去良久，包廂內再次傳來嬉鬧，餘博衍沒能開啟那扇沒有答案的門。

最終，他鬆開青筋凸起的右手，慢慢走了出去……

臨近傍晚，聽著包廂的笑聲、歌聲，方識晨的心思卻早已飛出房間，不知怎麼回事，剛剛發給餘博衍的資訊沒有得到回覆。

他很擔心，再次拿起手機：衍哥，你怎麼不回我？

依舊沒有回覆。

方識晨：衍哥，你沒發生什麼事吧？

方識晨：求你別嚇我，回覆我一下……

熬過幾分鐘，方識晨終於坐不住，站起身和同學們道別，又告訴工作人員記好賬單，然後馬不停蹄離去。

這兒離餘博衍的公寓不遠，乘車十來分鐘便到達。他心裡不安，付完錢一刻不停衝樓上跑去。

開啟門，屋內沒有開燈。

方識晨跑得襯衫汗溼，火紅的夕陽從落地窗闖進來，廳內映著霞紅、精緻敞亮，唯獨少了些生氣。

沒來由的，方識晨內心的不安愈發強烈。

他換了鞋，小心翼翼地往裡走去，很快在茶几上發現漂亮的禮物袋，他內心悸動，猜測這或許是給他的禮物。

但他一心尋找餘博衍，並沒有停留。除了最裡面的臥室，他找遍廳內、房間，沒有餘博衍的身影。

在夕陽下、玻璃折射的金色光影中，方識晨慢慢走向安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