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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門還沒徹底關閉呢,我怎麼就闖城了?一擺長矛,回覆道:“我乃是侍中的家人,入城來尋他。”本來以為這麼一說,對方必定放行,卻不料那將面孔一板,斥喝道:“拿下了!”
管巳這一下可慌了神兒,心說怎麼報老公的名字沒用嗎?難道老公出事兒了?不管不顧,挺矛便往城內闖去。城門洞裡稀稀拉拉那幾個小兵哪敢攔他,倒是那員將拍馬衝上,挺槊便刺。
管巳不敢戀戰,一矛格歪了來槊,自那將身旁擦肩而過,隨即用力一磕馬腹,黃馬撒開四蹄,如風一般便衝入城內,直往是府而去。到得府前,只見大門緊閉,牆上卻露著一個個的人頭,全都執弓搭箭,如臨大敵。管巳更驚,急忙叫道:“主人何在?!”
聞聽此言,牆上又露出一個人頭來,管巳認得,正是門客張既。張德容拱手道:“原來是管夫人。城內有人作亂,主公料是往司空府上去了也,請夫人……”“請夫人進府”這句話還沒說完,管巳早已撥轉馬頭,“呼啦啦”便去得遠了。張既不禁苦笑,心說你是很少進城的,你知道司空府在哪兒麼你……
此際城中已然亂將起來,不時有流氓趁機撞門行劫,被管巳逮住一個,探問到了司空府的方向,隨即一矛捅死。管夫人就這麼著撞進了戰陣之中,正巧見到曹淼要尋死,惶急之下,急急地便將手中長矛狠狠擲去,千鈞一髮之際,傷了馬,救了人。
可是她出莊進城,本來是要迎接是勳的,根本沒帶長兵器——腰下倒是佩著環首長刀,那是習慣——城門口搶到的長矛也脫手擲出去了,眼見許耽挺槊朝著是勳衝來,只好抽刀抵敵。兩人交過一招,許耽吃了一驚,管巳卻更是滿心的驚恐——這人好大力氣,老爹盛年時也不過如此!
以刀對槊,管巳在兵器上本就吃了大虧,加上無論招數、膂力,也都並非許耽之敵,當下也不答是勳的詢問,只是高叫:“夫君快走!”奮起一刀,朝許耽馬頭便劈將過去。
許耽聽得此言,不禁一愣,心說又一個——怎麼是勳的女人都那麼能打啊?嗯……我喜歡!雙腿驅策坐騎,讓過來刀,反手便一槊刺去——管巳劈他的馬,他也刺管巳的馬,心說只要把你也打落馬下,將來是宏輔就有兩場好戲可瞧啦……或許,兩戲並作一戲也挺不錯。
管巳策馬閃避,雙騎就此擦肩而過。因為巷道狹窄,許耽的長槊掄不開來,管巳趁機便又一刀,朝向對方胸腹之間斫去。好個許耽,危急間將身一縮,便躲過了來招,隨即他也不撥馬去追,反而一槊捅出,閃亮的槊頭正好架在正發愣的是勳的肩膀上,冷笑道:“速速下馬受縛,不然便割了是宏輔的首級!”
管巳勉強撥轉馬頭,見狀大驚失色,忙叫:“休傷我夫性命!”許耽撇嘴道:“先拋了兵器,若慢得一步時,恐汝夫難以保全。”
“噹啷”一聲,管巳把刀就給扔了。
是勳心說完,今天我們夫婦三人,看起來全都要折在這兒……其實以管巳的馬術,加上黃馬的神駿,她要不莫名其妙地突然出現來救我,就大有逃跑的機會啊,而曹淼或許還有孫汶救護……罷了罷了,我死了吧,省得這惡賊拿我的性命來要挾我老婆!
當下頭腦一熱,不管不顧地慘笑一聲:“卿等快逃!”隨即腦袋一挺,就把脖子朝槊刃上撞將過去……(未完待續。。)
第十八章、投鼠忌器
人在緊要關頭,往往會頭腦發昏,做出相當不理智的行為來,這就叫——衝動。要是外在並無強大的壓迫,又給出足夠的選擇時間,讓是勳思考:你,或你兩個老婆,不可能得全,你要不要捨命?說不定是勳猶猶豫豫的就拿不定主意,不會直截了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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