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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小嘉從看守所提審完嫌疑人回來,蔫巴巴地坐回自己座位上,一看手錶發現已經錯過開庭時間了,不公開審理的案件不允許旁聽,付小嘉本來想以實習生的身份跟著商愷去蹭聽,但現在為時已晚,他已經進不去了,就無計可施。
荀溫正巧從外面回來,一進門看到飲水機邊的人滿臉的不愉悅,出於好奇心問了一句:「怎麼了,小嘉?」
付小嘉嘆了一口氣,說:「我想去看商愷開庭,現在去不了了……」
「害,多大點事兒。」坐在桌邊的鄭峰聽到後搖了搖頭,「商愷的庭有什麼好聽的?改天鄭哥帶你去,你想看十次八次都沒問題。」
正端著保溫杯接水的荀溫笑了,心想人家關心男朋友的工作,你一直男湊什麼熱鬧。
……
庭審按時開始,書記員宣讀法庭紀律,仍舊是三位合議庭成員坐在法庭中央,辯護人和公訴人位於合議庭兩側。
無人旁聽的法庭顯得格外空曠,旁聽席上只坐著一對中年夫婦,他們是林嘉致的父母,林耿山和顧霞。夫婦倆在鄰省工作,顧霞是一家企業的hr,林耿山自己做點小生意,也算是個小老闆。
林嘉致家境算得上優渥,又是獨生女,夫妻倆從小到大把她當公主寵,但林嘉致身上沒有一點公主病,反而對身邊的人都很好。
夫婦兩人怎麼都想不明白,自己細心培養照料,乖巧懂事的女兒,為什麼結局會是不著寸縷地死在一個放蕩不堪的富二代床上?
認領屍體的那天,下著小雨,顧霞有點風濕,一到這種時候關節就疼得不得了。她當時在公司上班,突然接到公安局的電話說女兒出事了,於是通知了丈夫,兩個人當即請了假往雲城趕,一路上心驚膽戰之餘還在想,莫不是搞錯了?林嘉致從小到大,連學校裡犯錯請家長的經歷都沒有過,怎麼可能鬧到警察局呢?
誰知他們面對的,不是犯了錯的林嘉致,而是躺在那裡,蒙著白布身體冰涼,沒有呼吸和心跳的女兒……
顧霞哭得撕心裂肺,近乎昏厥,林耿山一個大男人,摟著髮妻跪在地上同樣泣不成聲。
年近半百,痛失獨女,原本溫馨的家庭轟然倒塌,他們寄託在孩子身上的希望付諸流水,所有的愛意與未說完的關切,都堵死在顧霞和林耿山的喉嚨裡,堵死在冰冷的屍體前。
假期結束時夫妻倆驅車送林嘉致到學校,在車上時林耿山還問她,在學校有沒有喜歡的男孩子?林嘉致害羞地答沒有。夫妻兩人笑而不語,腦海中浮現出女
兒穿婚紗的畫面。到了校門口,顧霞拎著箱子送她進去,一路上絮絮叨叨叮囑個沒完,走到一半林嘉致說什麼都不讓她送了,說她已經長大,可以照顧自己,那時的顧霞竟有點生氣。
現在,他們看不到女兒跟心愛的男孩子共度餘生,更不能再送林嘉致一程了……
「是誰?是誰害死我女兒!」平時溫柔嫻靜的顧霞發了瘋,哭得面目猙獰,她拉住周圍刑偵人員的袖口,厲聲質問。她要人償命,而林耿山恨不得手刃那個魔鬼。
他們要那個殺人犯不得好死……
過於激烈的情緒榨乾了他們全部的力氣,有人握著他們的手告訴他們,法律會還林嘉致一個公道。
所以最終他們吊著一口氣,坐在了這裡。
法警押著宋凌出庭,那二世祖彷彿沒睡醒一般漫不經心。他的眼神從左心慈臉上略過,再看合議庭上的審判員和陪審員,看到穿檢察官制服的商愷和陳述時帶了些嘲弄,最後用餘光掃到林嘉致的父母咬牙切齒的表情,他居然笑了。
他關在看守所裡,訊息閉塞,宋藹辰被調查的事情他知道得不是很清楚,但他不怕,他覺得宋氏那麼大,宋藹辰就是隨便寫張支票,都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