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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答案雖在意料之中，小唐的心卻仍微微一沉，想了想，便笑道：&ldo;那倘若現在，必須叫你在凌絕跟我之間選一個，你卻是選誰呢？&rdo;

懷真聽了這話，不免有些啼笑皆非之意，苦笑道：&ldo;又渾說了。&rdo;

小唐心中暗暗盤算了會兒，便道：&ldo;懷真，我其實……不是渾說，也不是打趣，你好好聽著：如今，正好是解除你們婚約的大好時機，必須要抓住才是……只要有個人對皇上說願意娶你，皇上即刻就會下旨。&rdo;

懷真皺著眉，喃喃道：&ldo;這不是前有狼，後有虎麼……&rdo;

小唐正在緊密思量，聞聽這句，不由破功笑了，忙咳嗽了聲，道：&ldo;你看我……已經是這把年紀了，你大約也聽說了，近來太太因我一直沒有娶親，憂愁的又病了……&rdo;

懷真頓時憂慮：&ldo;太太又病了？我、我竟沒聽說的。&rdo;

原來懷真自是個十分敏感之人，以唐夫人疼愛她之心，先前小唐做壽，怎會不派人去請？既然不請，必然有緣故，何況懷真自己也想避開小唐，因此這幾個月來，竟不曾往唐府過去。

小唐嘆了聲，面上露出些憂愁之色，道：&ldo;原來你不知道……既然這樣，你大概也並沒聽說，外頭那些關於我的不堪流言罷？&rdo;

懷真先是一怔，繼而面上微紅，卻又忍不住，抬手掩口，笑了起來。

小唐見她眼波閃爍，笑容嬌俏之中略帶狡黠之意，便道：&ldo;好啊，你竟是聽說了的？好個正經的丫頭，你卻是從哪裡知道的？&rdo;

懷真羞得臉上發紅，忙矢口否認：&ldo;我沒聽說，也不知道。&rdo;

小唐笑了數聲，道：&ldo;鬼丫頭，還想瞞我？原來竟是在偷偷看我的笑話不成？&rdo;

懷真才忍了羞，分辯說：&ldo;並沒有，只是……那些人未免太把人想的齷齪了……我知道唐叔叔不是那樣的。&rdo;

他們兩個現在說的，自然正是外頭所傳小唐有&ldo;龍陽之癖&rdo;等流言，懷真原本不曉得這些，然而家中畢竟有個愛說話的春暉，又有個喜歡多嘴的張珍，懷真或多或少，也知了些罷了。

小唐見她認真替自己分辨，卻故意道：&ldo;你又如何知道呢？萬一我真的……&rdo;

懷真聽了這句，便瞪圓了眼睛看他，彷彿是要看這話是真是假似的。

小唐最是受不得她這種眼神，又且見她因一句話疑心自己，頓時很想捧著臉兒，狠狠地親她一番才好。

一念至此，便仍又忙轉開目光去，只道：&ldo;罷了……總之，家裡跟外頭都是一團亂……其實對我而言，倒也無所謂，畢竟已經是這樣老大年紀了，也習慣一個人度日，成不成親，於我來說，也沒什麼緊要。&rdo;

懷真忽然聽他發這般感慨，倒是意外，便憂愁說：&ldo;這是什麼話？你又怎麼可以不成親？&rdo;

小唐斜睨她道：&ldo;你都立志不嫁人了，我不成親又有何稀奇？再者說……也並沒有人瞧得上我，已經是這般聲名狼藉了，又克妻克子，又有斷袖之癖……&rdo;

懷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