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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珍見她神情鬼祟,便也小聲道:&ldo;好啊,只是……卻是為什麼?&rdo;
應懷真道:&ldo;不為什麼……總之你記得就是了。&rdo;
張珍想了會兒,忽然笑道:&ldo;你不說我也知道,因為郭大人向你求親過,你沒答應,又想避嫌,可是不是?&rdo;
應懷真點了他一下,道:&ldo;不許多嘴。&rdo;
張珍卻又說道:&ldo;妹妹,我知道郭大人極為能耐,你怎麼不答應呢?不過這樣也好,縱然是比郭大人還能耐的人,你可也記得都不要答應呢?&rdo;
應懷真睜大眼睛,道:&ldo;說的什麼胡話?&rdo;
張珍不答,只是抓了一朵花亂嗅,應懷真忽然有些明白他的意思,便故意道:&ldo;我自然不會答應,只因我心中已經有了一個……&rdo;
張珍聽了,嚇得把花兒扔掉,抓住應懷真的手便問道:&ldo;有了什麼?你莫非有了想要嫁的人了?是誰呢?&rdo;一臉緊張地盯著她。
應懷真噗嗤一笑,便把手抽開,道:&ldo;為什麼我心裡不能有人?&rdo;
張珍張嘴說道:&ldo;因為我……&rdo;
應懷真盯著他,眼神十分兇狠,張珍被她如此瞪著,不由想起小時候兩人相處的情形,她若是不高興了,便會如此……張珍心裡的話就不敢說出來,只小聲說道:&ldo;反正……你知道的……&rdo;
應懷真端量了張珍一會兒,便輕聲說道:&ldo;大元寶,可記得當初我不許你上京的話?&rdo;
張珍聞言,不免惶恐,便點頭。
應懷真微微一笑,道:&ldo;你惦記著我,我很高興,我同你一塊兒長大,你在我心裡,跟別的人也從來都不同……或者說,我心中有許多珍視之人,可唯有你,從小陪著我,一塊兒玩鬧,甚至……&rdo;甚至前世,及至長大後,這個人也是毫無條件豁出性命地為了她好。
就算今生,在懷真所認識的人當中,張珍也是最不同的一個,他仍是這般簡單而唯一,不似其他人一樣有心機會謀算,得也費心揣測,時常難以應付。
所以在跟他相處的時候,正是應懷真最覺輕鬆的時刻,可也正因如此,絕不能誤了他。
張珍聞言,十分震驚,喚道:&ldo;懷真……&rdo;
應懷真正色道:&ldo;但也只是這樣了……大元寶,你得知道,我們之間,絕不會有其他的……你可明白我說的話?&rdo;
張珍聽了,眼眶便紅了,半晌,才低下頭去,默默說道:&ldo;我知道,我配不上妹妹。&rdo;
應懷真探出手去,握住他的手,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道:&ldo;你聽好了,並沒有什麼誰配得上誰或者配不上誰,假如真的要論配不配得上,我倒覺得我配不上你。&rdo;
張珍抬眼,雙眸中已經有了淚光,搖頭說:&ldo;不是!&rdo;
應懷真微微一笑,道:&ldo;你若還像是先前一樣肯聽我的話,那麼就把這些話聽在心裡,可好?&rdo;
目光相對,半晌,張珍才點了點頭,眼中的淚便掉下來。應懷真回身掏了一塊帕子遞過去,哄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