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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唐見狀,便只好從門前又走進房中,幾個丫鬟早看到他來了,都忙行禮。小唐只進了內室,見應懷真坐在榻上,微微側身,低頭避著人似的。
小唐便走上前去,靜了片刻,道:&ldo;我隱約聽見了一兩句……&rdo;
才說了這一句,就見應懷真的身子微微發抖,小唐心中不忍,便打住了,只道:&ldo;懷真,你說的這個……可也是從話本里看來的麼?&rdo;
應懷真微微一愣,慢慢地抬起頭來看他,小唐見她眸色黑白分明,又似有淚,雙眸便又有些朦朧似的,透出楚楚之意。
小唐不由伸出手來,在她的發端輕輕地撫了一把,道:&ldo;怎麼了?唐叔叔只是隨口問問。&rdo;
應懷真便才低了頭,道:&ldo;又不是什麼好故事,唐叔叔何必問呢。&rdo;
小唐的手貼在她的發上,只覺得柔滑非常,手指一勾,竟挽住了她的一縷髮絲,情不自禁地繞在了指尖。
應懷真察覺,微微轉頭一看,臉上頓時漾出幾分暈紅,便微微含嗔道:&ldo;唐叔叔!&rdo;
小唐一愣,猛地發現自己的舉止,又看著那青絲繞指柔之狀,也是一僵。
應懷真見他如此,不免咳嗽了聲,幸喜屋裡無人,便低聲道:&ldo;唐叔叔,我如今也大了……&rdo;
這自然是叫他避諱之意了,小唐明白,才慢慢地將手抽回。
屋內一時悄然無聲,半晌,應懷真才又說道:&ldo;昨兒唐叔叔聽了多少?可都聽去了?&rdo;
小唐怕她心裡不安,就只說道:&ldo;只聽了兩句,覺著耳熟,倒像是先前你曾跟我說過的一個故事……所以我才問問。&rdo;
那時候,應懷真因知道了前世凌絕同郭白露是有婚約的,且凌絕心繫白露,因此一時沒忍住,才在跟小唐同車而行之時,假借話本之說,想問問小唐之見。
只是沒想到他竟記得格外清楚,且昨日又給他聽了些話去,雖只說聽了&ldo;兩句&rdo;……但一想到是&ldo;唐毅&rdo;所說,又怎能就呆呆地全信呢,因此應懷真心中不由後悔。
小唐見她垂首不答,雖不明究竟箇中原因如何,卻知道她心裡必然有些芥蒂,便道:&ldo;你放心便是了……你同我說的那些,我絕不會告訴第二個人去。只是……我卻擔心你雖解開了敏麗心頭的結,只是自己呢?&rdo;
應懷真聞言,微微一震,小唐嘆了聲,道:&ldo;懷真,你須知道……唐叔叔不會害你,倘若真正有什麼難以開解之事,我仍願意……聽你再說些話本上的故事。可好?&rdo;
應懷真聽了這句,意外之餘,鼻頭微微發酸,半晌,就輕輕地點了點頭,道:&ldo;我知道了。&rdo;
小唐抬手,正想再在她頭上摸一下以示安撫,忽然想到方才的舉止,於是隻有縮回手來罷了,只是這種欲行又不得行的感覺,卻委實叫人心頭隱隱有些鬱鬱不快。
因應懷真的陪伴,這幾日敏麗才重又露出歡顏,終於便到成親之日,闔府中人都起了個絕早,有許多人甚至徹夜未眠。
敏麗跟應懷真同塌而眠,晚上說了半宿的話,又哭又笑,早上醜時一刻又起了身,丫鬟們伺候著敏麗上妝等,一直忙到清晨才罷。
不管是唐府之人還是前來道賀的賓客,人人都是喜氣洋洋,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