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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來,獾郎與玉郎更是被陶氏和林謹容吹得心裡長了草。陶舜欽見著,自有一番思量。
轉眼間過了一旬有餘,這日午後,林謹容帶著毅郎午睡正酣,就聽有人在帳外小聲道:“奶奶,奶奶您醒醒。”
林謹容睜眼瞧去,但見櫻桃歡天喜地的站在那裡,朝她比手勢,壓低了聲音道:“二爺和七爺來了。”
林謹容少不得輕手輕腳地起身梳洗,命人看護好毅郎,自去了陶舜欽房裡。
約莫是許久不見的親人來探病的緣故,陶舜欽心情好,病也跟著好了許多,精精神神地坐在榻上聽陸緘和林慎之描述當初的情形。
陸緘話少,多數時候都只是笑而不語,只林慎之操著一條公鴨嗓子,在那裡激動的說個不休:“從清州回去後,我本是要立刻就回諸先生那裡的,可是祖父突然受了涼,我只能陪侍在一旁。才見好轉,心想著第二天可以去了,結果那日夜裡突然就出了事。我當時睡得正熟,猛然間聽見有人在外頭使勁敲我的門,不,是砸門,喊我趕緊去前面正堂裡。再接著,就聽見銅鑼響起來了,所有住著人的房間裡就都亮起了燈,大家驚慌失措的,還以為是進賊了呢,可管事的也不肯說是怎麼回事,等都去了正堂,祖父才說外頭鬧事兒了,分派哥哥們領了管事和家丁去巡院子,把守大門,叫我看好侄兒侄女們。”
說到此處,林慎之抬眼望天,林老太爺明顯是偏心他麼,但他卻不這麼看,他不小了,也該為家裡出一份力,不能為了這種事情事後被哥哥們看不起。“於是我就拼命求他老人家,跟著我四哥拿了梯子爬到牆邊看外頭的情況。”他見陶氏緊張地攥緊了帕子,越發得意:“你們猜我看到了什麼?”
林謹容走進去瞪了他一眼:“別瞎吹啊,你兩個外甥還在這裡坐著呢,別淨說些有的沒的。”一邊說,一邊朝陸緘看過去,陸緘也正好抬眼看她,二人目光相對,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受,又酸又軟,卻又十分甜蜜喜悅。
林慎之看看坐在一旁伸長脖子,眼睛也不眨地等著他繼續往下說的獾郎與玉郎,低咳了一聲,收斂了些:“也不是什麼,就是看到縣衙那邊,半邊天都是紅的,月亮都被濃煙給遮住了,喊殺聲震天。當時家裡人都給嚇壞了。”
獾郎等了半天,以為會是看到什麼不得了的,聽到這裡不由有些鄙視他七舅:“這個我早聽人說過幾百遍了。”
林謹音低聲斥道:“沒規矩!”
獾郎笑了一笑,打蛇隨杆上,抱定林慎之的胳膊軟語央求:“說點有趣的,這個不好聽。”
林慎之一手摟定了他,一手摟定了蹭過來的玉郎,笑道:“好,我就和你們說俞宗盛夜鑽馬廄,僥倖逃得一命!”說到這裡,才又想起來問林謹容:“毅郎呢?”
林謹容笑道:“睡著。”藉機走到陸緘身後,低聲道:“家裡都好?”
陸緘又怎肯把家中的真實情形說與她聽?不過是笑笑:“放心,都好。你們都好?”
林謹容不知不覺就把聲音給放柔軟了:“都好,就是掛念你們。”
林謹音在一旁瞧見他二人互動,心中有些小羨慕,又有些小心酸,便笑道:“適才妹夫不是說想毅郎了麼?四妹便領了他去罷。”
陶舜欽呵呵一笑:“去吧,去吧。吃飯時再叫你們。”
還是在這裡舒服。沒有人盯著要他們守規矩,沒有人盯著說他們什麼地方不對,有的是寬容,更多為人著想。陸緘暗自感嘆了一番,與林謹容一道同在座諸人行禮道別不提。
夫妻二人沿著陰涼的花木小徑一直往前走,彼此心裡都有些異樣的情愫在發酵。只是到底是在旁人家裡做客,不敢做得過分,最多的親密也不過是並肩而行,時不時,有意無意地彼此碰撞一下罷了。
陸緘輕聲道:“剛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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