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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什麼林謹容在外頭風光自在,他們卻要受這無妄之災?最可氣的是,林謹容自己的鋪子居然一點損傷都沒有!還有沒有天理?
雖然未必就因林謹容露富反賊才去搶的陸家鋪子,但二房真是就抓住這個做文章了。陸建新先狠狠盯了陸緘一眼,方淡淡地道:“按你們的意思,這些事都做錯了?不能施粥,不能辦義莊,翻修老宅也不該?沒做這些事,人家就一準不會搶你們了?”
宋氏和呂氏都沉默不語,陸建中使勁揩了眼角的淚一下,哽著聲音道:“大哥說哪裡話,你們自己的錢,當然是想怎麼花就怎麼花,只是我們真遭了無妄之災。我們的本金本來就所剩無幾,剛進了貨呢,還指望賣了那些貨養家餬口,現在可怎麼辦,我們這麼多人吃飯……”說到這裡,他傷傷心心地哭了起來。
陸建新冷冷地看著他折騰。二房還有好些個好鋪子大鋪面在太明府呢,陸建中做事自來愛留一手,哪裡會就這樣輕易給掏空了,落到過不下去的地步?即便是此番不防,真的吃了大虧,也不可能就落到那一步。所以他是真不信,也頗有些厭煩二房這副德行。
陸經上前低聲相勸陸建中:“父親莫傷心,事情已然到了這一步,又有什麼辦法!本來以為做好事能積陰德,誰知卻是招了人眼!這也是想不到的。”
陸緘聽他家字字句句都指向林謹容,都覺著是林謹容做了那幾件好事才給他們惹的禍,心中委實不服氣,卻不好得和他們瞎扯。
林玉珍卻是聽不下去了,板著臉道:“又不只是陸家的鋪子遭了災!吳家的鋪子難道就沒遭災的?王家的沒?其他家沒?吳家的管事還被砍傷了呢,王家一個夥計還丟了性命!我怎麼聽你家的管事說,人家沒傷人,是因為當時有人說是這家人行善積德的,休要傷他家性命呢!你又怎麼說?”因恐他們不知道,故意賣弄:“還偏巧兒的,阿容的鋪子就是沒人搶!她不是捐的最多麼?按你們的理,人家最該去搶她才對!怎麼就不搶她呢?”
陸建中兩隻眼睛紅通通的,也不說什麼,就只是哀嘆著擦眼淚:“怎麼辦?怎麼辦?活不下去了!”
陸建新被他鬧得鬼火怒,煩躁地瞪了陸緘一眼:“你自己看著辦。”言罷轉身自走了出去。
林玉珍卻是不走,就在那穩穩當當地坐著說風涼話:“人窮怪屋基。真是沒見過。”二房想把這賬算在林謹容和陸緘頭上,想從大房這裡摳錢,那是做夢!
塗氏眼眶紅紅的瞅了陸緘一眼,抽抽噎噎地將帕子擦了擦眼角,一臉的心酸難耐,似是也有冤要訴。陸建立瞪了她一眼,低低咳嗽幾聲,沉聲道:“我說句公道話。我的鋪子也被搶了!搶的什麼?糧食!剛好的,那鋪子就和二哥的鋪子在一條街上,不過是都剛好在府衙附近,方便。施粥、捐錢的人家可不少,也不是家家都被搶的。離府衙遠的街就什麼事都沒有,可見和施粥、捐錢、修房子沒有關係的。陸家富有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人家要盯也不只是這幾天才盯。”
陸建中聞言,探手從康氏懷裡把力郎拖過來,流著眼淚語重心長地道:“孫兒啊,屋漏偏逢連夜雨,祖父再顧不得你們了,以後你們要靠自己啦。”
力郎不知道他在幹嘛,只曉得平日與自己親近的親人都不好過,便張口大哭起來,宋氏身邊的福娘見狀,便也跟著放開嗓子的哭。
陸緘火冒三丈,起身冷冷地道:“誰要能去抓住個反賊,問清楚真是因著我們施粥、捐錢建義莊、翻修老宅才特意去搶的陸家鋪子,我便賠你們的損失!若是不能,就顧惜點長輩的臉面!大難當前,還這樣折騰,又有什麼意思!”
陸建中捂住胸口,“噯,噯,我心口悶……活不得了。”
宋氏等人匆忙上前去扶住他,陸經紅了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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