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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墨腿都軟了,這吳側妃哪裡是請她說話,那是在請她去死呀!
玉和園看在燃墨眼裡,簡直堪比閻王爺的大殿,吳側妃安安靜靜的支著繡花棚子,不知道在繡什麼,容色淡淡的,十分從容。
可燃墨的心中比黃蓮還苦,比起第一日的鎮定、揣測,這一回的她如同掉進了獵人的坑中的獵物似的絕望,她依然站在那裡,後背繃的筆直,冷汗浸出來很快就打溼了貼身的衣物,大約撐了半盞茶時分,燃墨終於撐不住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磕頭道:“側妃娘娘饒命啊!”
124、智商上的優越感
聽燃墨砰砰砰的磕頭;吳月華這才微微笑起來;抬起頭來,笑道:“我還以為你還能熬一回呢。罷了;你說吧。”
燃墨額頭都青紫起來;道:“側妃娘娘要奴婢說什麼?奴婢不明白。”
吳月華見她這樣說話;毫不在乎的順手又拿起針來:“既然不明白;你就站一會兒出去吧,我又不急。”
吳月華不急;燃墨卻急;心裡暗罵著:這個二百五側妃,蠢貨一個還當自己是神仙妃子呢;可是面上卻是一臉的誠懇和焦慮:“還請娘娘明示。”
吳月華仔細的繡著一隻蝴蝶的翅膀,拿著兩根藍色的絲線在比顏色;壓根當沒有聽到一般,哪怕燃墨急的要上吊,她連眼睛都不抬一下。
不過心裡頭的冷笑都快要憋不住了。
燃墨平日裡不是個愛出風頭的丫頭,但不管在禧妃跟前,還是在貴妃跟前,都是得用的人,左右逢源,心眼兒伶俐,又會說話,在這宮裡的體面是一等一的。
有這樣的體面,又愛幫人,且並不會抬著眼睛看人,這宮裡的低等級小宮女小太監犯了小錯兒,她能通融的就給人通融了,能幫著掩蓋的就幫忙掩蓋了,手面也大方,所以在這宮裡,算得上是有人緣,叫人敬重的。
吳月華與她並沒有直接的利益衝突,也聽說過這個丫頭,只是到底是奴才,她也沒怎麼在意,直到前些日子,她剛從吳玉華帶來的噩夢中醒過來,還沒有完全擺脫這個陰影,卻聽到身邊兒一個丫頭,言語中提到吳玉華:“奴婢只是替娘娘不平,娘娘的妹子那樣的容貌性情,配哪位爺配不過呢?只可惜太子妃娘娘容不下,唉,想來也是,若是五小姐出息了,您就添了大助力了,太子妃娘娘哪裡肯呢。這也罷了,反說是您給太子爺進的言,倒叫您背這個黑鍋,說不得鬧的您與孃家都生分了呢?以奴婢瞧著,您還要趕緊指件事,請了夫人進宮來,分說分說才好,不然,您與孃家生分了,得意的是誰呢?”
這話真是戳心窩子,吳月華大怒,冷笑道:“我竟不知道,原來我身邊還有這樣聰明的人!”
那丫鬟還以為自己說的合了吳月華的心意,卻見吳月華眉毛一豎,立即吩咐嬤嬤拿了板子進來,按倒了打板子。
“主子的事,也是你私下議論得的?”
當日吳玉華到她房裡來,兩姐妹屏退了眾人,談了半日話,談了話,丫鬟們又見吳玉華直接用了吳月華的妝奩,顯見得是十分親密的,誰知道里頭的情形呢?
這丫頭才拿這個話來做引子,顯著自己是站在吳月華這邊,不奉承太子妃的,再殫精竭力分析利弊,說的頭頭是道,指望吳月華看到她的能耐,也好做個進身之階,做個心腹什麼的。
哪知道這是在傷口上撒鹽呢。
吳月華親眼瞧著那兩個粗壯的嬤嬤一五一十的把那丫頭打了個半死,又一審,才知道這丫頭和燃墨一向要好,這是燃墨給她出的主意,叫她用替側妃娘娘不平來說話。
連這分析也是一五一十的教給她的。
吳月華頓時就記恨上了燃墨。
倒是周寶璐聽了這個話,笑道:“這話也算有見識了,不過,這個宮裡知道你妹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