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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其凜凜,就連蔡太師,貴為當朝一品,也不得不問計於米蒼穹,見了方應看,也得拱手道一聲:方小侯爺。更有菜市口一戰,有橋集團更是威震黑白兩道,米蒼穹被譽為京師第一高手,再加上深不可測的方應看以及背後龐大的王孫貴族勢力,富可敵國的財富,這是任何人得罪不起的。
但是,這還不是最主要的原因。
最主要的是,任勞任怨在京師武林中,在花枯發的壽宴上,犯下的令人神共憤千夫所指的惡事,等於得罪了所有的白道勢力,這些人有的隱身草莽,有的顯名與武林,有的據廟堂之高,有的處江湖之遠,有一方之霸,也有群龍之首,他們也不見得各個都是能掀風作浪的風雲人物,但是他們的背景以及錯綜複雜的關係,眾志成城,足以讓比任勞任怨大上十倍的人的頭更大上十倍。
而有橋集團正是透過這件事把他倆逼出京師。
更有一件事,是蔡京說不出口的,“天衣有縫”徐天一死在花家壽宴上,雖不是死於任勞任怨之手,但他兩是始作俑者,所以洛陽王“大嵩陽手”溫晚,小寒山神尼,天衣居士許笑一這一些了不得的絕世人物一起向蔡元長翻臉,逼得蔡元長不得不做些姿態,把任勞任怨趕出京師(趕天下第七蔡京還不捨得)。
所以任勞任怨不得不黯然神傷任勞任怨的離開京師刑部。
他們心中充滿了莫名的悲憤:明明是蔡京授意我兩整花枯發和溫夢成,到最後還是讓我們去背黑鍋。但是,怨歸怨,氣歸氣,他倆也只得夾著尾巴乖乖離開京師,在長安一隅,大罵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任勞現在的地位(在任怨面前)也頗有提高,最起碼能與任怨同桌吃飯而不用畢恭畢敬,稍有不慎挨任怨一頓數落,還得陪上笑臉。
畢竟,自己比任怨大了四十歲。
以前,在京師的時候,任怨憑著心狠手辣,膽大心細,深得蔡元長的賞識,然而此時此地此刻,兩人同時落魄,才發覺彼此的依賴都已很深,就像臨近生長的兩棵古柏,雖然從地面上看去,各有各的風姿,各有各的瑰麗,然而樹下早已是盤根錯節糾纏不清了。
這一發現,讓年長四十歲的師兄任勞激動不已。
所以,他翹著二郎腿發表了自己的見解:“蔡丞相這也是不得已之計,誰讓咱們在京師樹敵太多,但是元長大人也沒有忘了咱們,臨別時專門派人來送行,而且咱們來長安也不是閒著,元長大人不是給了咱一個秘密任務······。”
話未說完,任怨突地噓了一聲,身形一閃,閃到窗前,任勞一驚之下,一個虎躍平陽,從椅子上一躍而起,任怨用指頭溼了溼唾液捅破窗紙向外望去,只見是“怡紅院”的老鴇,領著兩個姑娘向這裡走來。
任勞突然覺得自己不佩服任怨都不行,他也深知如果沒有任怨,自己早就死了一百回了。
只是,任勞有些奇怪,在刑部之時,自己的這位師弟,不近女色,如同苦行僧一般,怎的一到長安對這一口,變的十分愛好,甚至達到夜夜歡歌的地步,好像要把以前失去的都要補回來。
他們剛躲過一輪又一輪,一浪高過一浪的江湖暗算,綠林仇殺,休養了沒有幾天,便又興趣盎然生機勃勃的來到這家長安城中最有名的銷金之地。他倆左摟一個,右抱一個,極盡能事,大醉而歸時,已經是天微明。
他們還要趁天明回“將軍府”點名。
初春的清晨,春寒料峭。初出溫柔鄉的任勞任怨立即感到了撲面而來的寒意。
任勞埋怨道:“這個李長安,非要讓咱們參加勞什子早點名,一點兒也不把你我兄弟放在眼裡,那個劉光世怎麼不點名,平素裡連個頭也照不住。”他牢騷道:“當年,你我兄弟在京城刑部那等威風······。”
任怨依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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