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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公，我以前實在太不是人了！我吃麵條不給錢，吃西瓜也沒給過錢，但你知道為什麼嗎？我都是為了她呀！”

霸天虎一指蘭花。他又對秦十七說：“我就是為了攢錢給她贖身那！我知道我不是人，但我為了蘭花，我願意不是人。”

秦十七把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用力點了一下頭。霸天虎哇地一聲哭了，拉著蘭花走了。

老鴇看蘭花走了，於是她喊：“別走，你們都不許走，你們都是我的。我花靈石買的你們。”

天魂老人對老鴇問：“憑據呢？”

老鴇指著百鳳樓的位置。

天魂老人說：“去拿來。”

老鴇起來走到姑娘們面前，她對如花也對別的姑娘說：“如花，你們別走，咱們從新再來，用不了多久，咱們又可以蓋起一座百鳳樓。”

如花說：“你自己蓋吧。我給你掙了那麼多靈石，你給我什麼了？你都裝進你的寶貝箱子裡了，這下好，全燒了，太好了。”

其他姑娘也說：“就是，我們才不要跟著你遭罪了；我們現在自由了，想幹什麼幹什麼；我要嫁人，嫁一個像秦十七那麼好的男人，為我也可以不要命的男人；……”

老鴇哭著喊：“小婊=子們！沒心肝啊！”

……

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鎮上所有的女人在床上都問著男人一個同樣的問題：我要是在火海里，你會不要自己的命進去把我抱出來嗎？有的男人把胸脯拍的邦邦響，說：“當然會。”

有的男人說：“別說了，快脫吧。”

女人拽著褲子說：“你不說就別想要我。”

“我會我會，快來吧。”

有的女人還會問：“那我和你娘都掉火海了呢？”

“別說了，快來吧？”

……

秦十七帶著飄雪和玉兒住到了惠娘麵館。

剛去的時候店裡的夥計們都不能理解為什麼一個肉長的人會沒被火燒死，紛紛連揉帶捏秦十七的身體，採訪秦十七，問他在大火裡是什麼感覺，秦十七也不知道，因為他已經被燻迷糊了，說：“不知道，你試試。”

過了一天便沒人就這個問題和他討論了。

秦十七坐在院子裡，他的手在揀著一根根大蔥扒著，他的眼睛看著在洗衣服，又拽著床單擰的，還有晾衣服的飄雪和玉兒。等他再看那捆大蔥的時候，已經被他扒地成了一片蔥片散落在他腳下。他急忙劃拉起來抱著跑出後門扔進了垃圾堆。

老鴇現在成了個半瘋，時而明白，時而糊塗。整日在破廟門前站著，看見人就喊：“大爺，明兒個還來呀！”

現在，破廟就是她的家。也是天魂老人的家。

老鴇住進破廟的那天起，天魂老人就擔當起了為她提供食物的責任，每當他要到一個饅頭或半碗冷粥都會呼噠著褲子跑回破廟，捧著對老鴇說：“小蓮，你餓了吧？快吃。”

每當他看到她，也就是老鴇——小蓮吃的很香的時候，他都會看著她的臉嘿嘿地笑出聲來。於是現在的喬小丫便開始捱餓了。她餓得有氣無力，不管什麼師傅不師傅了，張嘴就罵他是個重色輕友的混蛋，比秦十七還混的蛋。天魂老人也不在意，一如既往地對小蓮好。

喬小丫實在看不下去了，硬著頭皮去找秦十七。秦十七萬般無奈，求惠娘又收留了喬小丫。喬小丫這才算是脫離了苦海。

天魂老人又要到一個饅頭，他交給小蓮對她說：

“小蓮，你餓了吧？快吃。”

小蓮咬了一口後，便閉上了眼，然後伸脖子。天魂老人以為她噎著了，趕緊跑出去端了一碗水進來，一邊拍著她的後背一邊把碗沿送到了她的嘴裡，他對她說：“小蓮啊，我從十六歲就開始喜歡你了，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