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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色凝重地問:“你哪裡病了?”
沈曜淡淡一笑,按住自己的胸口。“我的心病了。”
他聽了,明顯鬆口氣。
“你來家裡住烏龍麵給我吃的早上,你對沈萌說的話,我有聽見……我的病就是在沈華去世後才有的,那天下著大雨,她說要出門,我不讓她去,她頻頻哀求,心軟的我只好答應,並要她六點以前回來,結果我等到的是她出車禍的訊息……天雨路滑,一輛計程車剎車不及迎面撞上她,她飛了十幾公尺遠,送到醫院的時候,醫生要我們做最壞的心理準備……結果沈華沒有活下來。
“後來在因緣機會下,我爸媽領養沈萌、沈涼後移民美國,就在我以為所有的不幸都遠離我們時,又再次發生車禍,這次是在我面前,等我醒來,最親的兩個人已經離開我了……沈華因為我沒有阻止而過世,我的父母也因為我而斷送生命,我最親的人都因我而死,我覺得真正該死的人是我。所以,我沒辦法接受太親密的關係,醫生說我這是創傷後的壓力導致的,她不斷告訴我這不是我的錯,可是我辦不到……”
彼此,她的世界多了一扇窗,看得到,進不去。
“你能等我、跟我上床,卻不能嫁給我?”他不明白這其中的不同之處。
“結婚就好比合約,一旦簽訂就不能反悔,如果沒有合約,兩人久永遠不受牽絆,離開的時候可以向陌生人那樣轉身就走,不會掛心,”
徐梓晴能理解她的痛,卻無法贊同她的做法。“沒有婚約,就真能瀟灑的什麼都不在意?你可以做到?”
“我告訴自己必須做到,一旦過去就是過去,人總要往前走。”
“假使二十年後我才提分手,你也能無動於衷?”他認為沈曜根本是自欺欺人,完全鴕鳥心態,以為看不見傷口偶就不會痛,商場上的她厲害無比,感情上的她異常脆弱。
“如果真是這樣,我會學著……接受。”只要不受到婚約束縛,她會告訴自己對方是無關緊要的陌生人,根本不需要在意,一年做不到,可以花兩年、三年,甚至一輩子,只要和她有“關係”的人愈少,受的傷就會愈少。
“人跟人之間的關係不是那麼輕易就能斬斷。”
“那……”沈曜笑得很苦,近乎哀求道:“既然如此,不結婚其實也沒什麼重要的不是嗎?只要我們在一起就好了,我們還是可以一起生活,你去義大利唸書,無論多少年,我都會在臺灣等你回來,就算你愛上別的人,我也不會束縛你,這樣不好嗎?”渴求的眼神濃烈又哀傷。
“你很矛盾,你知道嗎?”
她輕輕點頭,這是病,她怎會不清楚,只是儘量讓失去的痛降到最低。
“對不起……如果你想離開,我不會怪你。”等了很久,徐梓晴終不說話,一股冷一直竄心頭,她清楚會是什麼結果了。
徐梓晴一把抱住她,輕聲道:“好,就照你說的,結不結婚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只要我們在一起,沒有結婚又如何?不過我跟你一樣渴求有個完整的家,如果有一天你突然改變主意,記得將這個位置保留給我,好嗎?”
徐梓晴懂得因噎廢食的折磨,所以不打算繼續逼她認清事實,她的心病需要耐心以及呵護,這就和夏蟲不可語冰是同樣道理,光是說而沒有感同身受就永遠不會明白,她不是故意,也很努力改變,無奈傷口太深了,需要更多的時間恢復。
他會一直陪著她。
沈曜忍住淚水答應他。
雖然不知道這個未來需要等多久,但至少有了希望。
“RUBY”這個品牌在孫安雲努力奔走之下,籌備一年,終於在臺灣上市。
廣告加上連續三波的促銷方案,使得“RUBY”很快便打響知名度,然而最強而有力的宣傳,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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