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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時並非有意,再說……再說你們若不是先滋事,我又怎會動手……”那女郎聽得只是流淚不語。齊樂見她不再與自己為難,又淚流滿面,神色愁苦,不由得憐惜之意大起,出門尋了澄觀問他解穴之法,澄觀捋起衣衫,指給她看膝蓋內側穴道所在,讓她試拿無誤,又教了推血過宮之法,說道:“師叔未習內功,解穴較慢。但推拿得半個時辰,必可解開。”齊樂點了點頭,關上房門,回到榻畔。那女郎於兩人對答都聽見了,驚叫:“不要你解穴,不許你碰我身子!”
齊樂尋思:“在她膝彎內側推拿半個時辰,的確不大對頭。我誠心給她解穴,但她一定說我有意輕薄。”回頭大聲問道:“男女授受不親,咱們出家人更須講究,倘若不用推拿,可有什麼法子?”澄觀道:“是。師叔持戒精嚴,師侄佩服之至。不觸對方身體而解穴。是有法子的。袖角輕輕一拂,或以一指禪功夫臨空一指……啊喲,不對,小師叔未習內功,這些法子都用不上,待師侄好好想想。”其實只須他自己走進房來,袖角輕輕一拂,或以一指禪功夫臨空一指,都可立時解開那女郎的穴道,但師叔既然問起,自當設法回答。可是身無內功之人,不用手指推拿而要解穴,那是何等的難事?就算他想上一年半截,也未必想得出什麼法子。齊樂聽他良久不答,將房門推開一條縫,只見他仰起了頭呆呆出神,只怕就此三個時辰不言不動,也不出奇,於是又帶上了門,回過身來,拿起了木魚的錘子,走到她身邊,嘆了口氣,道:“真是我齊樂前世欠了你的債。現下我給你解穴,可不是存心佔你便宜。”說著揭開僧袍,將木魚錘子在她左腿膝彎內側輕輕戳幾下。那女郎白了她一眼,緊閉小嘴。齊樂又戳了幾下,問道:“覺得怎樣?”那女郎道:“你……你就是會說流氓話,此外什麼也不會。”
澄觀內力深厚,輕輕一指,勁透穴道,齊樂木魚錘所戳之處雖然部位很準,解不開被封的穴道。都解釋的這麼清楚了,她聽那女郎還出言諷刺,心中有些氣惱,挺木魚重重戳了幾下。那女郎“啊”的一聲,齊樂一驚,問道:“痛嗎?”那女郎怒道:“我……我……”齊樂又去戳她右腿膝彎,下手卻輕了,戳得數下,那女郎身子微微一顫,齊樂喜道:“成了,少林派本來只有七十二門絕技,打從今天起,共有七十三門了。這一項新絕技是高僧晦明禪師手創,叫作……叫作‘木魚錘解穴神功’,嘿嘿……”正自得意突然那女郎翻身坐起,伸手搶過她匕首,便要一劍直插她胸中。齊樂忙一把拉開衣服,叫道:“等……等等等等!你看,我,我是……”一跤坐倒。她本信不過這女子與她師姐二人,可眼下性命交關,不得不暴露了。
那女郎被她這麼一下確實驚駭到了,卻是劍勢一緩,只在齊樂的護身寶衣上擦了一下。齊樂忙搶回匕首插回靴筒,一邊整理衣衫一邊向她又做些解釋。至此,二人終於冰釋前嫌。正這時般若堂的一名執事僧來到門外,說道:“方丈大師有請師叔祖和師伯,請到大殿敘話。”
齊樂與澄觀二人來到大雄寶殿,只見殿中有數十名外客,或坐或站,方丈晦聰禪師坐在下首相陪,上首坐著三人。第一人是身穿蒙古服色的貴人,二十來歲年紀;第二人是個中年喇嘛,身材幹枯,矮瘦黝黑;第三人是個軍官,穿戴總兵服色,約莫四十來歲。站在這三人身後的數十人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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