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頁(第1/2 頁)

溫酒的小爐早已被吹熄了火，酒越喝越冷，趙究想去個溫暖的地方, 想將他的玉頂兒抱在懷裡, 比這烈酒更能暖他心懷。

然而這只是五日裡無時無刻不升起的念頭罷了，趙究最終也只是說：&ldo;將渭南王送回王府吧。&rdo;

康業是唯一將趙究這幾日變化看在眼裡的一個人，看著眼前孤冷如墨之人，他不知道那日陛下究竟知道了什麼。

但他伺候這麼多年，見到趙究在御書房裡, 將一切都砸了的時候，都懷疑陛下是不是被人奪舍了，他何曾這般瘋魔。

事情只怕不小, 而且是和皇后娘娘有關。

從前的陛下比那刻漏、日晷還要一板一眼，好像生來就會算計人, 生來就不會被感情左右, 這才穩穩噹噹地登上了皇位。

直到陛下和沈娘子在一處, 康業才發現, 陛下有些貧嘴、霸道、愛開玩笑這些年輕人的小毛病，沈娘子讓陛下活得有人氣兒了。

總不能一直這樣冷著不說話啊, 康業暗自著急。

陛下這幾日晚上都趁皇后娘娘睡了, 才悄悄去看她, 卻不準人說, 皇后娘娘見不著陛下，更是沒有半點反應，但也久不見笑顏色了。

兩隻鋸嘴的葫蘆把日子過成了這樣，平白相互折磨，底下的人也不好受。

&ldo;陛下，天這麼冷，月馥宮那邊暖和，不如過去坐坐吧。&rdo;康業上前，小心提道。

趙究的舉杯的動作一頓，轉過頭來。

&ldo;月馥宮?&rdo;

他皺眉喃喃重複，整張臉被風吹得慘白沒有血色，只有唇和眼尾透出艷到詭異的紅色，像已經爬滿細碎裂痕的薄瓷，動靜稍大點，整個人便碎了。

康業不敢再看，低頭繼續說道：&ldo;皇后娘娘懷著陛下的龍子，辛苦得很，聽聞這幾日開始吐得厲害，陛下不如去看看?&rdo;

&ldo;看看……朕去看看&rdo;趙究扶著他起來。

康業見陛下終於鬆動了，心裡高興，說道：&ldo;哎呀，好陛下喲，您這樣過去，只怕得燻了皇后娘娘。&rdo;

趙究想見玉頂兒，想把她抱在懷裡，把這幾日的不忍相見的緣由都告訴她，根本忍不到回去沐浴。

趙宓說得這輩子不見根本就是放屁!他就是要和玉頂兒長相廝守!

偏這是小內侍登閣說道：&ldo;陛下，夏昀求見。&rdo;

趙究以為他是來稟報這幾日沈觀魚的情況，說道：&ldo;可是月馥宮有事?&rdo;

&ldo;皇后娘娘知道封后大典撤銷之事了。&rdo;

趙究眼神一黯，算了算今日是請脈的日子，&ldo;是楚十三說漏了嘴吧，她是何反應?&rdo;

夏昀&ldo;娘娘當時孕吐得厲害，沒有反應過來，奴婢解釋說是陛下怕娘娘勞累，娘娘也不見有什麼反應，只讓奴婢來和陛下請示，讓她能出去走走，而不是整日悶在月馥宮裡。&rdo;

她……竟如此無動於衷嗎?

趙究站穩了身子，品著夏昀的話，從醉意裡尋出一分清醒，滿腔想去見她的熱忱跟喝了冷酒一樣，肺腑裡都透著寒意。

康業心裡急得就差跺腳了，這夏昀究竟會不會說話，皇后娘娘定是假裝不在意，這一層怎麼不說出來。

趙究面色轉為淡漠，說道：&ldo;如今月份還淺，讓她安心坐好胎，只在月馥宮內走走就是，等穩了再說吧。&rdo;

見陛下眼中期盼轉為涼薄，夏昀想：如此就好，再無情些，小姐才能毫無牽掛地離開。

可夏昀是來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