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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離去。

沈觀魚空落著手，沒有睡多久，渾身難受地醒了過來。

趙究走後扶秋和析春就進來守著了，見到床鋪動了動，&ldo;小姐醒了，可有哪裡難受嗎?&rdo;

沈觀魚點點頭，她渾身都疼，頭、手臂、還有腳……

想要起身的動作一頓，她慢慢地轉動著頭，看向兩個侍女，一晚上太多的噩夢糾纏著她，她分不清夢境還是現實。

&ldo;我昨晚做了個噩夢，咱們怎麼跑回家來了，落雁起床了嗎?&rdo;

聽到這句話，扶秋和析春的眼睛一齊紅了，&ldo;小姐，二小姐她……&rdo;聲音哽塞在踟躕，不知道要怎麼說下去。

沈觀魚茫然了一會兒，原來一切……都是真的嗎?

她忽地起身，鞋也不穿就往外走，兩人連忙扶著她走。

落雁從前的房間被推開，陽光將灰塵的軌跡照得清晰，裡邊空蕩蕩的沒有人。

&ldo;在哪裡，她在哪裡?&rdo;沈觀魚的聲音弱不可聞。

扶秋哭著說：&ldo;老管家將她安置在正堂了，和二姑爺在一起。&rdo;

她轉身往正堂去了，敞開的門，他們並排躺著，一片寧靜。

沈觀魚見過許多死人，以為自己看得開，原來不行，她的眼眶還是忍不住地發燙，心裡恨得發抖。

一夜之間，她被婆母和夫君迷暈了送到庶弟房中、從齊王府跑出來，張憑雲卻死了，妹妹也跟著死在了她的懷裡……

一夜之間，這麼多的苦難，全找上了她，外頭的太陽照著她蒼白的臉，脹澀的眼睛裡都是刺眼的光。

&ldo;小姐，你別再哭了，你現在身子不好。&rdo;析春瞧著她滿面的淚水，心早已揪成了一團，老天沒眼，他們沈家究竟是做錯了什麼事，人丁凋零至此，留小姐一個人受盡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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