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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有聽喚,就退下來。場子上又剩下了鳳吟一人。鳳吟也沒問沒請,鼻子長長吸了一口氣,穩穩當當就走到正北。
本來鳳吟還想了一點花活兒表演,但輕步一站,兩手一搓就把持不住了,人是縮小了,但筋骨絞錯,透著勁力,那氣勢就高漲起來。鳳吟走得是一趟搖閃把,將身子壓成一側,手肘膝胯相照,鼻膀膝足相照,步子一起一落,氣勢有起落,但身子無起伏,而那個起落勁卻又感覺非常兇猛,這很讓人奇怪,不知道這個氣勢是怎麼出來的。
比較權衡起來邊上這幾位就感覺到了,這是一蹬一踩之間,兩步並一步,一步變兩步疊加出來的。而在這走步中,雙腿,髖胯,脊柱,肩背都做著非常微妙的調整,而這個調整又小到不允許去調整,就是讓身子硬生生作出那貌似不可能做到的動作,而又流暢自然,毫不拖泥帶水,說是搖閃,卻不搖不閃,就是往前走。
而就在走動裡,卻含著一搖一閃的強大力道,感覺那肘隨著節奏只要一出,那就是摧毀性的一擊,因為在那一催之時,上下照應出了七星並進的攻擊法子。按說如此側身行進不可能如此穩當,但自家都明白了,這就是功夫所在。同樣走步,裹沒裹起來是關鍵。空走一個死板架子,只能叫做滑稽。那不是一般的沉勁,而是在其他功法裡專門練出來的墜勁用在了這裡。如此運用起來,或者出撥,出頂,出撞,出捋,出截,出搬,出竄,一應具應,頭肩肘手胯膝足臀一併就到了。
鳳吟故意做了幾個轉身的韌勁崩膀的銜接,很顯功夫,心意萬法皆含與其中。但就在一步一步之間,舉足輕重,那地被震得“噔噔”作響,即便如此,步子上看來卻絲毫不見未刻意震腳的痕跡,非常自然流暢,就跟平時走路一般。頸項豎直,精神抖擻,還活像一隻威風凜凜的鬥雞,想那雞行路時,實際也是噔噠有聲,頭領著步子,步子催著身子,頭項一領,步子就換了。原傳的還有一套極重的法子,便是“一步一塊土”。那土是犁完地後翻起來那土,被烈日一曬,結實非常,一步下去,就得踩碎那樣一塊土。而又不能刻意去踩,就在平常的走動中去踩碎,這是功法。這就應了鳳吟為什麼大半夜的老夢遊學殭屍。
走了一趟搖閃,四座就已經見識了真功了。鳳吟不能讓大家掃興,回到原地卻走了一趟大三角龍形裹橫,這套是三魁手把手給鳳吟調整的,一絲一毫都不帶差池。也是鳳吟一直很喜歡練的,長進快。因為他是將自己限在一個極其失利的境地再去揮,而讓自己反客為主的功法。
說是三角,實際也不是三角,兩個三角一疊和,就是一個五角形了,將整個場子打滿,也最有氣勢最顯靈活。
外行看來實際就是個弓步的三穿掌,然後很奇怪地一擰身子,將身子擰成一股又反彈而開,之後身子走一個風輪掌,一返身子再換一邊穿。難得就是那弓步依然踩地有聲,而又如同搖山之時連貫自然,而那一卷一舒的換勢翻身的動作,卻又是極度不穩定的瞬間裡去完成一個極度兇猛的動作,這邊不是一般的協調性與紮實效能完成的,而且完成的不見難度。
其中那手腳位置的奧妙,四座裡就是戴老拳師都未能揣測明晰。切不說其中的攻防含義,就那三穿的力度與度,就不是一般武師能招架得住的。此一趟非常開展,渾身大展而開,與先前那一動作可謂是極端分明,而又感覺相互之間又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手是向前穿了,而且完全放開了膀子,胳膊在瞬間就真實地變長了,但那身子,卻是在橫裡起變化,果然是起橫不見橫。兩手呼應間讓四下包裹。怎麼能四下包裹,便是那八面呼應的輾轉了。
那個胳膊身子看似前穿,又在關節出滾動起楞子,就如同一條猛龍在波折滾翻而行。難怪這一式子就做龍形裹橫。
果然高深,戴老拳師都非常驚訝,其他幾人只是佩服鳳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