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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誰知——“嗷”的一聲過後,挪動幅度太大,一屁股跌倒了地上。
“哎呀,純妃姐姐!”霍青桐忙搶上去扶她,也不理會她不斷掙扎的雙手,再次將她腕子牢牢鉗在手中。
“怎麼,你害怕了?”霍青桐此時的表情,堪稱極為無辜,隨即卻輕拍她手臂,佯作安慰道:“莫怕莫怕,其實殺人,真的沒什麼好怕的。那刀鋒割過脖子的聲音,你們也不會陌生,就像切蘿蔔一樣,咔嚓一聲,腦袋就骨碌碌的掉了……”
她光嘴巴上描述也就罷了,還舉起右手,五指做刀,輕輕在純妃脖頸上抹一把。嚇得純妃嗷嗷亂叫,兩腿亂蹬,蹭著地面不住的朝後退去,再也顧不得所謂儀態儀表。
霍青桐微笑抬頭,眼睛自在座眾人臉上一個個掃過,愉妃、慶妃、穎妃、舒妃……嘖嘖嘖,無一不是花容慘淡、面色慘白,若不是腿肚子仍在打顫,怕是早已拔腿狂奔而去了。
扭頭再看皇后那拉氏,倒還好些,畢竟是中宮主位,往常跋扈狠厲慣了的,此刻雖也害怕,卻強自鎮定,一邊一個緊緊抓著兩位嬤嬤的手,只是說不出話來。
這些女人,陰險狡詐者有之,脾性乖張者有之,狠辣兇殘者亦有之。雖面兒上和和氣氣,背地裡卻不知怎麼陷害使絆、勾心鬥角的呢。她們若看哪個宮女不順眼,一通針剪亂戳,便能要了人家半條命;若看哪個太監不順眼,一頓板子,便能了結人家後半生;再要看哪個答應、哪個常在不順眼,那就更簡單了,只要花兩個銀子動用點勢力,便能叫人家上吐下瀉、傷風感冒可偏偏死不了又不能侍寢不能告狀,只得在這高牆深院的紫禁城裡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苦苦熬著。至於心底裡咬牙切齒的妃嬪乃至皇后,呸,那好歹也是一宮之主,害起來沒這麼簡單的。可也並不是絕對沒辦法,這紫禁城裡,枉死的妃嬪難道還少嗎?
殺人不見血,一向是後宮的生存法則。或許她們每個人手上都攤著幾條人命,可有一點兒,她們不動刀也不劍,甚至都不動用自己的手,她們何曾聽過劍刃刺進喉嚨的聲音,何曾見過刀鋒砍落腦袋的場景,何曾感受過鮮血噴濺而出,沾染全身的體會?!更別說屍陳如山、血流成河,哀鴻遍野的修羅地獄!
霍青桐是從沙場上磨礪出來的,其峰如劍,其利如刀,其勢如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如虎。
這些女人,先怯陣,再怯場,隨即怯心,怕是坐穩已屬難得,更遑論口蜜腹劍、佛口蛇心?!
霍青桐說的話,她們信,不得不信!因為她就活生生站在這兒,站在大廳中央,甚至無需任何言語任何描述,她的人就是一把劍、一柄刀,那氣場全開的架勢,甚於能勾魂索命的黑白無常!
霍青桐笑了笑,氣勢稍作收斂。“跟皇后和諸位姐姐聊天真是愉快,青桐在家時就一個妹子,難得跟這麼多姐妹共聚。只是可惜,皇上還約了我下棋,眼看時辰將近。唉,你們也知道,紫禁城到圓明園還有段距離。不過我真不捨得跟眾位姐姐分離,不如,就請皇后娘娘派個人跟萬歲爺說一聲,這下棋,今兒個就免了吧!”
她剛才說了不通琴棋書畫,此刻又說約了乾隆下棋,顯是前後不一有心欺騙。但這會兒這個屋子裡的女人,還有哪個敢質問她?巴不得她早早離去才好。
“不妥不妥!”那拉氏腦袋搖的好似撥浪鼓,一疊聲道:“這個,君無戲言,君的邀約自然也不能推託。容嬪妹妹既與萬歲有約,還是早早的去吧,哈哈!”
其他人使勁點頭,紛紛附和,包括仍坐在地上形容慘淡的純妃。
“啊!”霍青桐一臉深以為意的模樣,點頭道:“皇后娘娘說的也對,是不該放萬歲爺鴿子。”
眾妃嬪不懂“放鴿子”的意思,卻聽她說要走,不禁都大鬆了口氣。誰知又聽她道:“不過也不著急,從這兒到圓明園,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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