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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尋死覓活了?”
“說的就是這個,整整兩個月,既不翻牌子也不招人伴駕、侍寢,跟那個回子膩在一起偏偏什麼都不幹,你說氣人不氣人!啊,莫不是萬歲他……”
“放肆!”一聲厲喝,室內頓時安靜下來。
那拉皇后的目光,挨個兒從眾人臉上掃過,迫得眾妃嬪低了頭,可心裡卻都暗自慶幸著。瞧瞧,這場堂會沒白唱,坤寧宮這位終於被撩撥的坐不住了,以這位主兒的性子,接下來還不得……
那拉氏確實是滿腔怒火,不但因皇上的冷落,也因他薄了自己臉面。
後宮佳麗,環肥燕瘦什麼型別沒有,他卻巴巴的從回疆帶個回女來。好,就算這姑娘是天人之姿,咱們望塵莫及簡直跟路邊的雜草一般不堪入目,你若喜歡,把她收進宮來便是了。答應、常在,甚至是貴人,隨便你怎麼封,還能越過自己這中宮之主去不成?不管她再怎麼受寵,不管她再怎麼出風頭,還不是要被自己壓著被自己狠狠掐在手心兒裡?可皇上偏不,一路將人帶到了圓明園,讓這些望穿秋水又恨又妒的女人連個面兒都沒照見。怎麼,你倒學起那紈絝子弟,打算金屋藏嬌來了?
你若是真的金屋藏嬌那也罷了,你不願給她名分我還樂得清閒舒心呢。可你偏又不,幾乎日日與她一起,卻又幾乎什麼都不做。牽扯到皇室血脈,敬事房的記錄是不會摻假的。自己的眼線時時回報,說那霍姑娘今日與皇上如何如何了,皇上明日又去找霍姑娘如何如何了,兩個人好得幾乎是如膠似漆叫人恨在心坎兒裡,可敬事房的記錄卻始終是雪花花的一片空白。
皇上,萬歲,你到底在想什麼?!
那拉氏兀自生氣,指套不知不覺掐進掌心裡。幾位低頭臻首看似柔順的妃嬪,卻迅速的傳遞了個眼神,有戲!
…
此刻,被大清朝最尊貴的女人們惦記的某人,卻全然不知,或者說裝作全然不知,只捻了一張紙舉到跟前,吟道:“三生誰更問前因,一念纏綿泣鬼神。緣盡猶尋泉下路,魂歸宛見夢中人。”她看看這紙,再看看身旁女子,笑道:“怎麼,這就是紀先生教你寫的字,教你做的學問?一首,情詩?”
小月睜大了眼,“這是情詩嗎?我可不知道!”她一把將紙張奪回去,捱到眼前仔細的、使勁兒的看了看,臉上盡是不可置信之色。
霍青桐瞧她模樣不像摻假,敢情是真不知道,再想想倆人時常好的蜜裡調油、時常又鬥嘴鬥口的樣子,莫非,是紀大人以詩傳情?
“嘖嘖嘖,”她斜眼望著杜小月,食指颳著臉蛋道:“人家對你的一番心意都在這兩句話裡了,偏你還懵懵懂懂的不知所謂,拿來叫我瞧瞧你新練得字,呵,羞不羞啊!”
杜小月這會兒顯然沒有開玩笑的心情,她把這紙握在兩手間,準備用力撕了,轉念一想,卻又沒捨得,只恨恨道:“這才不是寫給我的呢!背情棄義,無恥下流,負心漢!”
霍青桐愣了愣,怎麼,難道這裡面還有玄機?等她拉著小月,細問一遍,方才知道,敢情是杜大姑娘的醋罈子打翻了。
皇上開設恩科,紀大學士任順天府鄉試考官,在公幹期間,結實了一位煮梅花酒的女子。這姑娘姓趙,單名一個青字,乃是這屆參加鄉試的秀才趙新進的親妹子。趙氏兄妹自幼失沽,可謂無依無靠相持長大。趙姑娘為替他兄長攢學資,便以煮酒做營生,賺些文人墨客、或附庸風雅之人的銀子,久而久之,倒也耳濡目染,寫的一手好字,做的一手好詩,頗具才情。
一個男未娶,一個女未嫁,兩人君子相交,卻頗有些情愫暗生的調調在裡面。倒也難怪小月泛酸,她文采不如人家,詩情不如人家,連溫柔嫻淑、進退有禮都不如人家,心裡怎能不憋屈且自卑著?
“傻丫頭,男人喜歡姑娘,不會只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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