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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重語氣地重複著那幾個字。她本想直接揭穿他,可她想不出如何表達才能保全自己的體面。那些曖昧事若從她口中講出,何嘗不是扇自己的臉。
心思通透的周然立即將這次突變的緣由猜中了七八分。
“不是你想的那樣。”不確定曉維知道了多少,只怕多說多錯,周然謹慎而含糊地辯解,想來她得到的資訊只會比事情真相更糟糕。
“你又知道我想的是怎樣?”曉維反唇相譏。
“這是個誤會。”周然只能重複這一句,不能說得更多。他心裡也明白,有些名字和事情,即使大家都心知肚明,一旦提及便覆水難收。
“你不是一向不屑於辯解的嗎?這樣都不像你了。”曉維又笑。
“我做過的事情我不否認,也不想辯解。可是我沒做過的,我不願意擔當。”
“誰管你做過什麼沒做過什麼?那是你的事跟我沒關係!總之我要離婚!”曉維大聲說。她必須提高音量,否則在海風中連自己的聲音都聽不到。可她平時說話輕柔慣了,此時這樣喊話還真不習慣,沒說上幾句聲音就有些啞,還被海風灌進嗓子,嗆得直咳。
周然上前一步,大概想替她拍著後背順順氣。曉維向後一退,周然一把撈住她。原來她幾乎退到了岸堤的邊緣,只差一點就要摔下去。
曉維又氣又窘,使勁甩開他。她轉身就走:“好了,你也見到我了,你也解釋過了。請問我可以回家了嗎?”
“林曉維!”面對她這種狀態,周然竟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情急之下又拉住她的胳膊。
“放開,你拉拉扯扯像什麼話?”曉維像甩膏藥一樣地甩他,“周然,我真是受夠了你。這麼拖著我你覺得很有趣嗎,你為什麼不肯給我一個痛快呢?”
“以前我做過什麼令你生氣傷心的事,我認錯。可是現在你對我的那些指責完全是子虛烏有。”底氣不太足的周然只能就著這一句話來來回回地重複。他本來可以發揮得好一些,但他昨夜沒睡好,白天特別忙,現在心情亂,精力體力都有些透支。“我以前曾經騙過你嗎?我的話那麼不可信嗎?”
“你哪裡有錯?你做錯過什麼呀?我有指責過你嗎?”曉維執意把兩人的對話陷入這樣一個荒唐的死迴圈,令周然好像踩在棉花堆上,無處使力。
“我們平心靜氣地說話,好不好。”周然的語氣近乎請求。
“好,我平心靜氣地講,你也請平心靜氣地聽。”曉維作了兩次深呼吸,“我不想聽你的任何解釋,因為對我已經沒意義。我對我們現在的這種狀態真的厭倦透頂了,只想離開。你若念及我倆夫妻一場還算有些緣分,就請大度一些成全我;如果你不願意,那麼,一切都交給法律來解決吧。我說完了。”
“前幾日還好好的,現在為什麼要這樣?”
“你難道不比我更清楚?”
“我不知道你都知道些什麼,可是現在我與她沒有任何關係,有關她的任何事情都與我無關。”周然脫口而出。
海風突然停了,四周一下子靜下來,使得周然最後那半句話格外響。
這局面夠尷尬也夠陌生。他倆之前雖然對某些事情心照不宣,但也從不去主動觸及,周然用他一慣拒人千里不染塵埃的姿態將自己修飾得很合宜,曉維用她的清冷恬淡把自己保護得很得體,兩人一直進退得當相敬如賓粉飾著太平,直到那一夜曉維宣佈要退出。可即使她高調宣佈要退出時,她用的也是她習慣式的含蓄和彆扭,從沒把這些事情真正擺到檯面上。所以如今他們這樣一鬧,就好比那件被小孩子喊出了真相的皇帝的新衣,無處遮掩了。
“無論你跟她有什麼關係,都與我無關。”曉維在沉默很久之後,又恢復了她慣常的鎮定與淡然。她甚至繞過周然去拉開車門,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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