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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柳陶然的護衛,便問花郎,那個青衣護衛有沒有干涉?
花郎說:
“那護衛看我被眾人圍毆,還出手打翻了幾個夥計,所以我才輕鬆脫身;要不然還要耽擱一陣子。”
我笑著說:
“看來,柳陶然對手下也經常講為人處世的道理;青衣護衛一定是聽多了道理,所以才會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第九十三章 滅蠱行動(一)】………
次rì一早,柳陶然到翰林院向掌院學士告了個假。他說想去揚州、京口一帶蒐集一些古籍善本,用作編撰資料之用,順便去玉家探訪一下情況。
掌院學士欣然批准,還給同年科舉中進士的揚州府尹趙明哲寫了一封親筆信,以便為柳陶然此行提供方便。
六更天,天sè已亮。我們一行四人,出南門離開皇城。
為照顧柳陶然,我們決定路上不再像進京時那麼趕得太急,多留了一些休息時間。
饒是如此,對一個翰林來說,這也大大超出他的體能極限了。
然而柳陶然xìng格堅毅,咬牙堅持,從不叫苦;甚至不肯落在後面,緊跟在花郎的馬後。
四天之後,我們回到揚州。
抵達之後,我們並沒有直接去大伽藍寺;而是根據之前的指令,去了另一處秘密的地點——北郊的一處鄉紳的大宅院。
安頓好柳陶然和青衣護衛柳勇之後,我們立刻前往大伽藍寺,向特使大人他們彙報詳細的情況。
特使大人已經收到了花郎的傳書,看見我們之後,非常欣慰。
他特別誇讚我機智沉著,不辱使命,起到了別人不可替代的作用。
聽完我們的陳述之後,特使大人、僧雲大師和花生大哥一致認為:柳陶然不但明辨是非,還有一副俠膽義肝,是一個值得信賴的人。
眾人一起反覆商榷,最後制定了一個行動計劃。剩下的時間,分頭安排準備;明rì一早就開始正式實施。
特使大人稱這個計劃為:滅蠱行動。
特使大人和僧雲大師親自安排佈置細節,讓我和花郎抓緊時間休息。
雖然飽受奔波之苦,但我們的jīng神反而更加亢奮,誰也不想去睡覺。
於是,就留在禪房和花生大哥一道分析計劃中可能存在的漏洞,和突發情況的應對。
一直到了子時,睏意襲來。我再也堅持不住了。趴著桌子上就睡著了,連何時被花郎移上床都不知道。
第二天晨,雞鳴三遍。我忽然驚醒,發現自己和衣睡在禪房。
我趕緊去找花郎。找到時,他已經整裝待發。
我生氣的責怪他,為什麼不喊醒我。
花郎說道:特使大人交底,讓我留在寺內——正是血魂族的軍令,不可兒戲。
雖然我知道,這次的滅蠱行動,柳道遠和呼忽兒一定會狗急跳牆,在行動中也難免會有死傷。
特使大人的讓我留守在寺內,也是為了我的安全著想。
不過,我還是有些沮喪——自己畢竟只是女流之輩,還是無法勝任很多男人做的事情。
想到這裡,我又不由的擔心花郎他們的安危,同時也為將柳陶然捲入此事,而感到惴惴不安。
不管我如何擔心,一切都在按照計劃執行。
後來發生的事情是這樣的:
上午辰時,按照特使大人最後敲定的計劃,柳陶然帶著隨從柳勇騎馬去揚州府去見府尹趙大人。
趙明哲正在批閱公文,聽到門房來報。趕緊正了衣冠,快步前去迎接。
弱冠之年柳陶然被年過不惑的趙大人略顯誇張的攙扶著,一直走進廳堂才放手。
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