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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壽命,更強大的能力,這些都只是淺薄的表象。更重要的是超越所有人類固有知識和常識之上的,嶄新的空間,完全不同的視野。這難道不是所有優秀的人,所有對於現狀不滿的人的夢想嗎?”
上條的眉頭擰了起來,如果不是莎拉的疑問太過坦蕩,他甚至都以為這是一個不太好笑的笑話了,“難道你們製造這樣的一個空間,就是為了實現人類的夢想,所以來幫助人類的嗎?”
如果真是這樣,那簡直太滑稽了。
主神空間其實是聖母屬性?天哪,這是什麼?冷笑話嗎?
“當然不是這樣。”莎拉馬上搖了搖頭,然而,她的表情卻更困惑了,“但是上條醫生不一樣啊。上條醫生應該會希望超越人類的束縛才對啊。你難道不是對於人類的現狀很不滿嗎?你難道沒有想過為什麼你生活的環境中,人類戰爭不斷,不合理的消耗資源的情況很不好嗎?你難道沒有想過為什麼會出現貧富不均,為什麼會有屠殺和強權,為什麼饑荒和戰爭是歷史的主體嗎?你難道不曾對上位者的漠不關心和下層居民的麻木而痛心嗎?你難道不曾覺得自己與周圍格格不入嗎?你難道沒有希望過有一天能夠超越人類自身狹隘的社會,跳出那個悲哀的‘莫比烏斯環’嗎?”
上條震住了,他從沒有想過莎拉會說出這樣的話,而莎拉口中的一字一句,那些一連串的質問每一個都敲打在他的心上。莎拉每說一個字,他的神情就沉寂一分,等到莎拉說完,他狹長的黑眸中已經是一片冷寂的沉暗。
然而莎拉的問題並沒有結束,她定定的注視著上條,琥珀色的眸子中竟然隱隱夾雜著一分藏得極深的哀傷:“上條醫生,你應該是最清楚的吧?你難道能夠跟我說,你從來沒有感覺到嗎?上一世你的價值觀太過理想主義,沒有辦法與你所處的現實協調,你試圖努力改變,儘自己所能,卻最終失敗,只能將其歸舊於人性自身的弱點與無奈。而這一世,你雖然口口聲聲說自己在好好生活,但是你根本就無法融入任何群體之中,與其說你在生活,不如說你只是在旁觀,你就好像一個看客,無論跟哪個世界都格格不入,你不可能在現實世界裡和人交心,因為你揹負著秘密,你知道組成你那個世界的很多故事的劇情與結局,但是你從為想過要參其中。即使是在主神空間裡,你依舊只是按照自己的步調行事,哪怕在《HXH》中,你參與了很多人的生活,你也不曾真正想過貼近他們。你永遠把‘自己’和‘世界’分割開來。那難道不是因為你從本質上知道,你和他們是不同的嗎?”
“你一直認為的所謂‘NPC’理論,難道不是因為在你心中,你已經把‘自己’劃出了‘世界’的範圍嗎?”
“這樣的你,為什麼反而要那麼抗拒進化,要那麼堅持的留在這個‘世界’裡呢?”
莎拉的話猶如一記重錘敲在上條心上,上條沒辦法否認,那些犀利的詞句剖出了他心中最深層的觀念。這一刻,他不想知道莎拉是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的,也許就因為主神可以窺探他的思維,也許是因為主神在每次給與他能力的時候,都可以掃描他的記憶,這些在這裡已經不是那麼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的確無法反駁莎拉的話。就像莎拉說的那樣,他是個看客,一直如此。
他對於世界的感情無比複雜,就好像他看世界的角度,永遠不是平視的,而是俯視的。無論是上一世,他為自己的理想付出了一切的那個世界,還是這一世,他想要好好的生活的那個世界。他永遠做不到像別人那樣單純的活著,為了活著而活著。他看這個世界,猶如看一幅名畫,他可以欣賞讚嘆,為了它的破敗而悲憤,為了它的美麗而欣喜,甚至為了保護它而付出生命,但是他卻沒有辦法把自己融匯到畫裡面去。
這是一種無法清晰的完整的準確的描述出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