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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兒女。
“那個小姑娘雖然口裡說不願,心裡一定很喜歡大師兄。”嬋娟有些羞澀地抱著他一條手臂,抬頭望了他一眼。
屈恆手臂一伸,將她攬進自己懷裡,微笑道:“雖然我不介意你們各叫各的,但日後寒兒若喚你一聲師孃,你卻叫他師兄,是不是有點怪怪的?”
“哦。”嬋娟有些煩惱,“還真挺麻煩的。”
“那,我是不是應該將他也轟出師門?”屈恆開始考慮這個可能性,想了想,又不太可行,寒兒縱不是他徒兒,也是師侄,別人可以踢出師門,這個卻踢不走。
“不要不要,我會慢慢改口。”她又望向屈恆,啊,還是有點羞,趕緊再低頭,小聲咕噥,“能不能讓他別叫我師孃?我說不定會嚇得跌倒。”
屈恆忍笑地用下巴蹭蹭她發頂,“那你自己同他商量。”
“哦。”嬋娟有些哀怨地嘆了口氣,輕偎向他。
過了一會兒,不知尚寒在宣輕耳畔說了幾句什麼話,只見她用力瞪,拼命地瞪,好似想把尚寒瞪穿幾個洞,然後就被硬拉了過來。
“等等。”屈恆先止住正要跪倒的兩人,將身上的大紅喜服脫下遞給尚寒,輕道,“縱使匆忙,好歹也像個樣,咱們師徒同一天成親,倒也算緣分,就用同件喜袍吧。”
嬋娟也與宣輕到一旁換衣,隨後屈恆將嬋娟拉到身邊,受了一雙新人的拜禮。
夜已漸深,兩個新娘窩在一處喁喁細語,一對師徒坐在火堆旁各自出神。
屈恆首先回神,他凝視著身邊的俊秀少年,幾乎還能清晰地記得他呀呀學語的模樣。從師兄師嫂將尚寒託付給他算起,到如今已有十五個寒來暑往了。現今,這孩子連妻都娶了,師兄師嫂地下有知,可會含笑九泉?
“你越來越像你爹了。”
“啊?”尚寒一怔。
“樣貌、脾氣都很像。”屈恆微笑道,“這些年你跟著我,沾染了我的溫吞性子,我都快以為你是我的親生孩兒了。”
尚寒默然不語,他知道,師父才是真正天性溫和恬淡的人,而他的斯文好脾氣只是積年累月耳濡目染來的,實實在在的真脾性被遮蓋在溫文的表相下面,如今遇見宣輕,竟完全被掀了出來。
“你的性子同師兄極像,又倔強又傲氣。”已知他與宣輕扯不斷的痴怨糾纏,屈恆只能搖頭苦笑,“遭了算計,難免面上心裡過不去,但我想,倘若你心中並無半分情意,只怕也不會娶她。”
尚寒瞥了嬋娟身邊嬌俏的身影一眼,悶了半天才咕噥一句:“是啊,我心軟了。”
屈恆不禁輕笑拍他肩頭,到底是十五歲的少年,就算外表再怎樣沉穩,終究也仍是帶著少年心性。
“師父為我操勞多年,幾乎無暇顧及自己的終身大事,如今成了親,我也安心些。”
屈恆怔了怔,這句話從徒兒口中說來,雖然有些好笑,但依尚寒敬他的心思,倒是情真意摯的。
想到一事,不免有些為難,但仍是要說:“你隨我習醫,應該知道,宣輕年紀尚稚,不宜過早有孕,這次還未得知,但今後須要小心。”
尚寒臉紅起來,低聲嘀咕:“她刁鑽古怪的,我恐怕防不住她。”誰知她哪天又想出什麼歪點子整他?!
屈恆失笑,“你心思向來機敏,不過遇上了她卻稍嫌不足,就算她不頑皮淘氣,少年夫妻也是情深難制,你最好還是常常服些藥劑以防萬一。”
尚寒笑睨他一眼:“師父就不必了吧?什麼時候我能有個小師弟啊?”
雖然師徒倆偶爾也打打趣,但提及這種事,屈恆還是不禁赧然:“這個……我看嬋娟也還小……”
“咳,師父,其實也不用害羞啊。”尚寒頗有些嚴肅的樣子,“雖然我比師父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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