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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皓腕,讓她看得清楚。
“哦哦哦。”她不敢抬頭,專心致志記憶。
屈恆撒開手指,納罕地看她滿面羞紅。這小丫頭打他病後一直就是如此,自己若與她稍有碰觸,她的臉就會紅起來,偶爾還會像受驚的小兔般跳得遠遠的,搞得他也有些不自在起來。
他吁了口氣,十天前他大病一場,昏昏沉沉睡了好久,一醒來就見嬋娟趴在床邊哭得眼淚汪汪,見他醒轉,立刻用力抱住他,差點抱斷他病弱的身子骨,害他以為自己不是生病,而是死而復生,重返陽世。
後來,梅競雪差人送飯來時得知他病倒,又陸續送來藥物、水、衣裳等。她則三兩天來一次,看他漸好,又封了他真氣,以防他逃去。
這兩日,他傷病漸愈,功力可恢復至六七成,精神也頗佳,見嬋娟仍是鬱郁擔憂,就教她些醫理、診脈、藥性等,以分散她注意力,不必時時憂心他。他願教,她樂學,日子過得倒頗是舒心順暢。
洞內甚為寬敞,略有曲徑通向更深處,想來是有人曾常年居此練功或修行,因為連解手處也一應俱全,只有一點差強人意,那就是:只有一張石床。男女有別,總不能與嬋娟同睡一床,於是只好差開時間,輪流休息。一日除去睡眠時間之外,其餘的時辰就打坐調息、吃飯練功,甚至玩笑相嬉,竟是其樂融融,不知山外歲月幾何。
不過,偶爾也會有不如意的事,比如——
“屈恆。”冰冷的聲音在洞口響起。
他緩緩站起,將嬋娟輕推到一邊。近幾次,梅競雪來後總要與他過招,他真氣被封,只能以精妙變化的招式相迎,她若拆解不掉,就用內力逼退他,卻並不傷他,不似從前總以命相搏,恨不得一劍刺死他似的。
梅競雪武功並不及他,但絕不是來偷學他招式的!
他沉思良久才恍悟,她竟是在相同武功招式上去看師兄昔日的影子!他心底長長嘆息,基於多年前一次慘痛教訓,他儘量使用自創的身形步法,千方百計地避免成為她思念怨恨成癲的可憐犧牲品。
梅競雪手腕一抬,青鋒頓出,劍氣如虹。屈恆長袖輕拂,既而側身相避,腳下踩著九官方位,見招拆招。
嬋娟立在一側,緊張得絞著衣角。只見石室內風聲鼓獵,身形交錯,一個白衫飄飄,一個碧裙翩躚,紛縈繚亂,輕盈炫目,實是好看至極。
將近一個時辰,梅競雪拆招不下,內勁注入長劍,劃過屈恆頭頂,劍氣熾然,將他束髮長帶“啪”地震斷。
屈恆急轉身,躍出劍氣縱橫的圈子。她已使上內力,表明今日到此即止。
“師父!”嬋娟慌忙迎上來。
“我沒受傷,你別慌。”屈恆微笑著任由她拉到石床邊坐下。
嬋娟抿著唇,爬上石床,跪在他身後,輕輕將烏黑的長髮攏起束好,順便抹掉他額上的汗,越想越氣,不由抬頭憤憤瞪了梅競雪一眼。
劍光忽地一閃——
“梅姑娘!”屈恆皺眉,手掌及時握住刺來的長劍,這一劍又疾又狠,他自忖無法催動內力,僅用兩指絕夾不住。
“你放手罷,我不傷她就是。”梅競雪長劍凝頓。
屈恆猶豫一下,緩緩松掌。嬋娟忙抓過他手掌檢視,見只有兩道紅印,並未劃破,這才稍稍放心。
梅競雪瞥了一眼,收起長劍,轉身出了山洞。
“奇怪,梅姑娘為何刺你?她明知你底子尚淺……”他喃喃地,疑惑不已。梅競雪瞧向嬋娟時目光陰冷,想必是耐心漸失,如此更要儘早設法脫身才好。自己未必有失,身旁之人卻恐怕要遭殃。
“那是因為我……我瞪了她一眼。”嬋娟內疚地垂下頭。
屈恆一怔,低沉的笑溢位喉嚨,“我想不會是這種小事。”他頓了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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