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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戚們下了重禮,自個往後可怎麼安心?
隨著成親日子越發臨近,她反倒越發緊張起來,兩輩子加起來頭一回人生大事即將來臨,心頭那種悸動不安的感覺越發強烈。於是,她這些天有意避著魏思沛,傍晚下工便回屋練練字兒,幾日下來倒稍能平靜些。
九月二十這一天,潤生大清早起來,剛牽著自家兩頭牛邁出大門,一眼便瞧見門口停著四輛馬車,一旁站著一個四十上下像是管事人,他身後跟了十來個隨從,他很是詫異了一陣子,左瞧又瞧也不認得他們,兀自站在原地好一陣恍惚。
那管事的上前兒一問,得知正是陳家,這才自報了家門,稱他們來自汴州韓府,今個是專程送上聘禮的,說著,便吩咐手下將一盒一盒的物件兒往車下搬。
潤生沒想明白他們是不是尋錯了人,若尋的是陳家,為何東西又不送進屋裡,只放在大門外頭,這著實讓他很摸不著頭腦,當然,那人說的聘禮更讓他頭暈,皺眉想了片刻,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
言談中得知他們馬不停蹄趕了三日路程,昨個兒夜裡便到,為了不擾了陳家歇息,十來人就站在陳家門口捱了大半夜。
再去瞧,他們果然個個眼下帶了些乏色,因此他便收了原本要請他們走的話兒,他們說的汴州府在南邊,大老遠的行車趕路而來,想必也極為疲累,無論是不是尋錯了人,請他們進屋歇息一會兒總是自己應該做的,大家都是天朝子民,無論南邊北邊,遠道而來的,自個理應熱情好客些,若他們要尋之人在村裡,自個跟爹孃總也能幫著他們想想法子。
思及此,便也不去細問,抓了抓腦袋,笑道:“那叔先帶著各位進我屋歇歇,我這就回屋跟爹孃說一聲去。”
他急匆匆跑進院子,直奔王氏屋裡,王氏這會兒才起身,見潤生神色匆忙地進了屋,問道:“大清早的,跑的這樣急?”
潤生生怕方才那幾人候的久了,也不與王氏細說,只道:“門口來了幾個南方人,像是尋親的,只怕尋錯了,停在咱們門前,一路上舟車勞頓的,我想請他們進來歇會兒,順道幫他們去尋親。”他瞧著王氏,生怕她不同意,急道:“我瞧著他們不像壞人,領頭那人說話可文鄒鄒哩,像是個大管家”
陳鐵貴匆匆套了上衣便下炕,“走,帶爹去看看。”
潤生笑著哎一聲,一溜小跑地前頭帶路,只到門口時卻傻了眼,方才的四輛馬車連同十來個人早沒了蹤跡,只餘地上摞的高高的禮品。
陳鐵貴不解地瞧他,潤生頓時急的滿頭大汗,顧不得與他爹解釋,忙順路去尋,跑了大老遠才聽聞街坊說,方才的馬車早便疾馳而去,往村外走了。
回屋時,王氏也起了身,瞧見門口那些東西,心頭立即有了不好的預感,潤生垮著臉細細將前頭的事兒一一道來,末了,陳鐵貴半晌不吭氣,忽地拔腿便往東頭去。
王氏氣道,“怕是思沛親爹府上送來的,你這糊塗蛋,這禮咱們受不得呀”
潤生蹲在地上不住捶胸懊惱,“竟然是妹夫府上來的,怪我沒早些認得,給妹夫添了麻煩不成,我得去追他們回來”他說著,站起了身,就要進院子去牽牛。 王氏嘆氣,“罷了,咱屋那老牛怎能追的上別個的馬車,你爹這會兒怕是上你魏伯屋裡商議去了”瞧一眼地上的物事,轉身進了屋,沒好氣道,“還愣著做啥,咋也得先屋裡搬去呀”
燕頭村這些天兒沸騰了起來,你一句我一句,將魏思沛的身世傳的有鼻子有眼,王氏為著這事兒好些日子吃不下飯,東西就在堂屋擱著,見天兒有人上門藉機打問,自個卻一點法子也沒有,只魏元卻高興的很,說是正巧自個屋窮,原本還虧待了寶珠,這下有了這樣厚的一份禮,該是個高興事兒。
這件事兒很快傳到縣裡,魏元親自來一趟勸說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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