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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死,必有後福。伯母福大命大,日後定然會安安穩穩地,姐姐不必想太多了。”
周茵蘭笑笑,瞥見豆腐燒開了,忙過去揭開了鍋蓋。
這一頓飯大家都吃得極開心。佟氏顧慮到周家是詩禮傳家,極重禮法,沒有讓小劉氏與兒子們上桌,只讓女兒陪席。兩對母女本就熟識,行事自然也少了許多忌諱。兩個女孩子一齊做了七菜一湯,外加兩樣粥品,一個人的菜精爽可口,另一個的菜則是濃淡相宜,相較之下,居然平分秋色。
飯後佟氏大大誇獎了周茵蘭地手藝,說她既熟讀詩書,又精於廚藝,實在是難得的好姑娘。周夫人卻說自家女兒地本事比不上淑寧,一再謙讓。
淑寧眼看著兩個做娘地謙虛來謙虛去,不禁覺得有些好笑,低頭遮掩時,卻瞥見周茵蘭也在暗暗忍笑。兩人對望一眼,不由得一起笑了,因為多年不見而隱約橫在兩人中間的生疏感,似乎消散了許多。
佟氏考慮到周夫人趕路辛苦,明日又還要再上路,便早早讓她回房休息了。周家母女下榻在芷蘭院,周茵蘭侍候母親睡下後,正想到院中消乏一下。卻看到淑寧在院外對她招手。
淑寧跟著周茵蘭進了房間,拿出一對荷包,對她說:“過些天你大喜。我身上有孝,沒法去恭賀。趁現在先把禮物送給你吧。”
周茵蘭略紅了臉,道過謝後接過了荷包。見那兩隻荷包都是巴掌大小,用赭紅色錦緞做成,上頭用十幾二十種顏色地絲線各繡了一隻大彩蝶,繡工精湛。還用金線勾了邊,彩碟周圍繡了許多小花點綴,翻過面來,卻是各有一朵大牡丹,圍著幾隻小蝴蝶。兩隻荷包,不論是單隻還是組合,不是雙花、雙蝶,就是蝶戀花的圖案,很有心思。
她正要讚美一番。卻感覺到荷包裡似乎有東西,拿出來一看,居然是一對白玉蝠花簪。通體無瑕的白玉。雕成蝙蝠和花朵的樣子,雕工算不上很精巧。卻別有一種古樸雅緻地氣韻。
周茵蘭一看那玉質。便知不是凡品,忙推道:“這簪子太貴重了。我不敢收,只有荷包便儘夠了,妹妹把簪子收回去吧。”
淑寧卻搖頭道:“我們自小認識,算算也有八九年了,送你一對簪子又有什麼要緊?我的東西不多,能配得上你的只有這個,而且又是一對地,這玉雖然好,也沒有貴重到你戴不起的地步,你就別客氣了。”
周茵蘭聽了,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收下了,不過她又起身去尋自己地首飾盒,道:“我既收了你的重禮,總要還禮才是。”
淑寧不禁好笑,忙攔住她:“我是送你大婚的賀禮,你還什麼禮啊?”周茵蘭想想也是,不好意思地紅了臉。淑寧便道:“罷了,我不跟你客氣,等我過生日時,你送我一份厚禮就是。”周茵蘭忙笑著應了。
兩人又說了幾句話,淑寧才告辭了。回院子時,經過正院,她便進去向母親請安。一進門卻嚇了一跳,佟氏呆坐在桌前,臉上猶帶淚痕。
淑寧忙問她怎麼了,佟氏起初不說話,後來女兒問得緊了,她才開口答道:“先前與你周伯母談起她的病,那種種症狀,我都覺得耳熟,後來才想起,當年先皇后娘娘,也是得的這個病,只是沒有你周伯母那樣地運氣,碰上個好大夫,又有祖傳的方子。”
原來是這樣,淑寧只好輕輕安慰母親,道:“這也是因緣際會罷了,就算娘娘當年也知道那位無塵道長,只怕也未必會請他來治啊。”佟氏搖搖頭,將從周夫人那裡聽到的事詳細告訴了女兒。
原來那位無塵道長,當初上京考太醫院的時間,就在佟皇后過世前兩年。他帶著妻子上路,遇到幾位官眷,因其中一位夫人與他妻子一見如故,對方便邀他同行。沒想到因為對方衣飾華麗,引來了幾個路匪。他妻子在混亂中被砍傷,又受了驚嚇,從此一病不起,香消玉隕了。那無塵心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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