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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昭媛是姐妹,當年因仰慕關成嚴自願入府為妾。”
“想來關成嚴是憐卿薄命甘為妾,才對她所出子女另眼相看。”說著,還似笑非笑的看了丈夫一眼,話中意有所指。要她說,徐氏就是自甘下賤,好好的正頭娘子不做,非要當人小老婆,令人不齒。
蘇周誠不自在“哈哈”兩聲,“你跟孩子們說這個作什麼。”
陸氏笑道:“我是為了讓四郎和五郎離徐氏的兒子遠點,我看不上那婦人,也不想我兒子與那婦人的兒子有交情。”
蘇周誠連連點頭,“夫人說的是。”又嚴肅的表情對兒子說:“聽你們娘說了,離關家小郎都遠些。”當日就因為他多說了句話,被他娘子記到現在。
對於蘇顏一家來說,關家與李家的事不過是閒時聊天的八卦,與他們的生活並無多大關係。蘇顏卻沒想到,她在宴後第三日,會遇到那樣狼狽的關綺紋,從而伸出援手。
第二十五章 苦心
清晨起來,忽有急雨,雨滴或急或緩落在樹葉之上,敲響一曲別樣的歌。蘇顏靜靜的坐於窗前,幾乎是著迷的聽著雨落的聲音,間有細絲飛入髮間、撲於頰上,令她雪白的肌膚如玉生潤。
聽到痴處,蘇顏輕聲喚人:“青雲擺琴。”
蘇顏近身的丫鬟都是跟隨她七八年的,對於自家小娘子的喜好、習慣都已瞭如指掌,聽她吩咐,立時都動了起來。
青雲、梅英兩人自帶人去抬琴桌,搬瑤琴,綠雪去拿供香所用之所,含芳則出了正房,叫人打水去了。
苑娘從青園回來,裙角微溼,她來不急換衣,連忙進蘇顏的屋子。一見蘇顏坐於敞開的窗前,先前腹中的話都扔到一邊去了,急道:“十娘,快別在窗前坐著,看著了涼。”
說著,人已伸手將窗子關了起來,又拍了拍蘇顏的手,只覺得觸之微涼,頓時沉了臉,訓青雲幾人道:“怎麼照顧十孃的,見外面落了雨,還敢讓十娘臨窗坐著。”
蘇顏無奈輕笑,“阿媼,我一點也不冷,剛剛是我叫青雲她們去擺琴。”
苑娘正色道:“十娘,奴有話要說。”
蘇顏微怔,她有好一陣子沒見苑娘如此嚴肅的跟她說話了。雖然心中有些不愉,不過苑娘是她的乳母,到底還是給了兩分顏面,“阿媼你說,我聽著呢。”
苑娘是在昨天蘇顏睡了之後才知道她在牡丹宴上與新安公主有了矛盾,昨天便擔心的一夜不曾睡好。今天早早起來,把跟著蘇顏去的丫鬟問了個遍,又往青園去問了隨陸氏去的使女。得到確實的過程後,才急匆匆的回來,打算勸一勸自家小娘子。
“十娘,公主畢竟聖人親女,便是受些委屈,也莫要與公主爭辯。”在苑娘看來,公主也是君,自家小娘子的膽子也太大了,一個弄不好,會得個不敬之罪的。看來以後,她得多約束些小娘子,莫要再如此莽撞才好。
蘇顏並不大喜歡苑娘如此說話,她神色淡淡的道:“阿媼,你要與我說的便是這件事麼?”
苑娘到底跟著蘇顏最久,見她如此,便知她不大高興了,有心想再勸勸,但自家小娘子的脾氣,她最清楚。罷了,以後再慢慢說吧。這麼想著,垂手道:“是。”
“我知道了,你若無事,我要練琴了。”蘇顏說完這一句後,早有含芳帶人捧了一應洗漱之物過來,伺候她淨了手。蘇顏親自尋了自制的香丸置於爐內,待博山爐上,香菸嫋嫋之時,才於琴案前跪坐下來,閤眼靜心片刻,纖指撫於琴上,流水般的琴音自她指下流出。
她剛剛臨窗聽雨,偶有所得,初時琴音尚有斷續,越往後越清越流暢。
蘇容、蘇雲蘭幾人本是來尋蘇顏玩,不想在屋外聽琴音聽住了。蘇容自覺音樂天賦平平,於古琴一道而是朽木難雕。可她這塊朽木,也能聽出蘇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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