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萬丈(第2/6 頁)
川哥肯定挺嫌她,只要她不在了,畫面簡直不能太賞心悅目。”
許昭意笑笑,也沒再說什麼,望向臺上。
梁靖川端坐在鋼琴前,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急速翻飛,激盪的曲調從黑白琴鍵上流淌而出。
fantaisie-iproptu,肖邦的曲子。
升c小調的樂曲節奏急速交合,他轉調時清晰利落,技巧性很強,右手的琴音漸變,旋律舒緩下來,低迴的曲調在反覆中走向尾聲。
禮堂內陷入了沉寂,直到曲終都沒反應過來。不知誰起了個頭,雷鳴般的掌聲響起。
許昭意心說,大約藝術永遠都能夠引起共鳴。不管在任何年代、任何地點,面對的聽眾是專業的或是業餘的,那種震撼人心的感染力亙古不變。
不過她這種想法,也就持續了不到一分鐘。
梁靖川低垂著清冷的眼,從鋼琴前起身,單手解掉了釦子。
他沒退場。
在臺下探究的視線中和好奇的小聲議論裡,梁靖川骨節分明的手一抬,丟擲了外套。他不太走心,極度鬆散的動作似乎漫無目的,但外套卻精準地落在西側第一排,不偏不倚地蓋在許昭意身上。
許昭意扒拉了下他的外套,抱在懷裡,面上不動聲色,心底直敲小鼓。
鍾婷意味深長地“哇哦”了下,提著裙角坐到她身側的空座,“什麼情況啊?我怎麼有種馬上要有瓜的預感。”
梁靖川修長的指骨勾住領結,輕輕一扯,襯衫領口處露出微凸的喉結和精緻的鎖骨。
氣場毫無徵兆地切換了。
先前彈鋼琴時的清冷和禁慾感似乎是錯覺,就在這一刻,難以言說的邪氣和痞意橫生。
現場的燈光驟滅。
花哨的節奏帶起了現場的氣氛,鼓點隨著低音而起。他掐著節奏點,掀起眼睫,散漫地抬起下巴,在一個急轉的音節裡展開雙臂。街舞的動作很大,銳利如刃的力度破開空氣,震到肢體的每一個部位。
很欲,也很野。
許昭意忍不住“我靠”了聲,怔怔地坐直了身子,髒字沒經思考滾落紅唇,她有點反應不過來,“他怎麼什麼都會?”
鍾婷同樣一個“我靠”,“大佬說幫你頂那五分鐘,我還以為再來一段鋼琴呢,這麼野的嗎?”
許昭意說不出什麼話來了,她甚至覺得有必要收回剛才的想法。就從現在場下炸裂的反應來看,曲高音妙還是沒抵過色相皮囊。
他這人可太要命了。
她也免不了俗。
快節奏的樂曲很炸,他的踩點是精準契合的,動作是乾淨有力的,憑藉著肌肉記憶卡在最完美、最漂亮的位置。
在烘加氣氛的乾冰和晃動的光柱裡,他單手撐地,定格倒立。
隨著他的動作,襯衫滑落腰腹,露出緊繃的腰腹線條,和一小截勁瘦的腹肌。
整場晚會的氛圍都跟著徹底變了,高亢的尖叫聲瞬間引燃了整個表演廳。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反覆死亡,你們班大佬有女朋友嗎?”
“應該沒有吧。”文娛委員搖搖頭,“不過你們這些女人就別想了,近水樓臺的都不見得有機會,等大佬有女朋友了也沒戲。”
“我不管,有也沒關係,就算不能讓大佬換一個,完全可以考慮多一個嗚嗚嗚好絕!”
你做夢。
許昭意麵無表情地在心裡想,這年頭挖牆腳都如此理所當然了嗎?
音響裝置離得很近,低音越來越強勁,節奏感強烈的舞曲震耳欲聾。在一個漸急的鼓點裡,梁靖川僅憑腰力從地上起來,爆發力和氣場震撼全場。
底下女生的尖叫再次飆高了分貝,近乎歇斯底里,就差沒掀翻大禮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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