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花春錢(第4/8 頁)
星點點的碎影,幽光錯落,影影綽綽,匯成一條微光瀲灩的不規則緞帶帶,向遠處蜿蜒。
屬於她的那一盞,早已匯入其中,祈願裡只有簡短的八個字:
【天成地全,與君白頭。】
許昭意微一側頭,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等下,艄公呢?”
不知何時,船頭的艄公已經不見人影,遊船上只剩下他們兩人。她的大腦空白了幾秒,不自覺地往梁靖川懷裡縮了縮,“什麼情況?七月七不是中元節吧?”
雖然只差八天,那也不能把粉紅小劇場切換成恐怖懸疑主題吧?
梁靖川好笑地看著她,零星的光線折入眼底,漫不經心地解釋了句,“胡思亂想什麼?我讓他搭另一條船走了,兩個小時後回來。”
“光杵在這兒放河燈,哪兒用得兩個小時?”許昭意像看傻子似的看著梁靖川,十分不理解,“再說艄公不在,你來划船嗎?”
“他待在這兒很礙事。”梁靖川半垂著視線,捏了捏她的耳垂,不以為意地遞過來一個禮盒。
許昭意垂眸,還以為又是什麼俗套的七夕禮物,隨手拆掉了禮盒,漫不經心地晃了眼。
等看清了裡面的東西,她大腦轟地一聲,薄瘦的脊背挺得筆直。
我操。
許昭意刷地將禮盒扣回去,小心臟跳得厲害,整個人都清醒了。
梁靖川直直地看著她,將她的一切盡收眼底,壓低的嗓音沉緩又性感,“你要不要試試?”
“我看是你想試試!”許昭意難以置信地抬眸,情緒複雜,話說得都磕巴了,“不是,你想幹嘛啊你?怎麼突然買這種東西?”
禮盒裡是一件女僕裝。
敢情他費盡心機騙她上船又支走艄公,是在這兒等著她呢?
梁靖川輕輕一笑,漫不經心地把她的長髮撥到耳後,嗓音低了下來,“你前兩天在辦公室答應了我什麼,不會忘了吧?”
許昭意薄唇翕動,好半晌說不出話來,像要吐泡泡的小金魚。
“不是,我那不是說以後嘛?”她的目光躲閃著挪開,聲音因心虛越來越輕,細弱蚊蠅,含糊地將羞恥的內容帶過,“等以後有機會可以試、試一下,但不是現在,反正我沒說現在。”
沒錯了,反悔了,國家十級退堂鼓選手說的就是她了。
“現在有機會了。”梁靖川的聲音近在咫尺,聽著和緩平靜,但沒什麼等待的耐性。
我信了你的邪。
沒機會你也能創造機會,這他媽分明是你蓄謀已久。
“所以,”梁靖川懶洋洋地朝她傾身,晦暗的天光勾勒他眉眼的線條,嗓音裡起了點兇性,“你是想自己換,還是我幫你換?”
許昭意抬手掩住面頰,將裝死進行到底,“我兩條路都不選。”
他一湊近她,許昭意朝後躲了下,毫不猶豫地踹了他一腳。因為摸著黑,沒踹在他肩膀上,倒是不偏不倚地撞上了他的下巴。
“許昭意,你又家暴?”梁靖川嘶了一聲,嗓音裡浸著點不爽。
“不是,誰讓你不躲?”許昭意挪開手偷瞄了眼他,忍不住想笑,“我又不知道。”
梁靖川面無表情地看著她,扶住下巴動了動,眸色沉冷。
“別別別我自己來,”許昭意輕喘了聲,雙手被他反剪到身後,差點綁住,“我換還不成嗎?”
岸邊的氣氛喧鬧,水上清靜些許。隔著一層簾幕,裡面靜謐了幾秒,才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
恍若過了大半個世紀,梁靖川身後傳來幾不可聞的一聲。
“好了。”
梁靖川旋過身,瞥見一隻纖細白皙的手挑開了簾幕。
“可以了。”許昭意從船艙內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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