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第4/5 頁)
時候就來了,要走的時候,誰也留不住。有人說她是天上的仙子,有人說她是地下的幽靈,不管別人怎說,她都不在乎。
已經有十五年了。
漫長的十五年,在這四千多個長長短短、冷冷熱熱、有甜有苦的日子裡,有多少人生?多少人死?有多少滄桑亍多少變化?可是她沒有變。十五年前,他第一次看見她時,她就是這樣一個人。
可是他已變了多少?
小院中枯樹搖曳,斗室裡一燈如豆。
她沒有走進來,他也沒有走出去,只是靜靜的互相凝視著。
他們之間的關係,也總是像這樣,若即若離,不可捉摸。
沒有人能瞭解他對她的感情,也沒有人知道他心裡在想什。
不管他心裡想什,至少他臉上連一點都沒有表露。
他久已學會在女人面前隱藏自己的情感,尤其是這個女人。
有風,微風。
她抬起手,輕撫被微風吹亂的頭髮,忽然笑了笑。她很少笑。
她的笑容也像是她的人,美麗、高雅、瓢忽,就像春夜中的微風,沒有人能捉得住。
她的聲音也像是春風般溫柔:「已經有很多年了?是十五年?還是十六年!」
他沒有回答,因為他知道她一定比他記得更清楚,也許連每一天發生的事都能記住。
她笑得更溫柔:「看樣子你還是沒有變,還是不喜歡說話。」
他冷冷的看著她,過了很久,才冷冷的間:「我們還有什話好說!」
她的笑容消失,垂下了頭:「沒有了沒有了」是不是真的沒有了?什都沒有了?
不是。
她忽又抬起頭,盯著他:「我們之間若是真的已無話可說,我為什要來找你!」
一這句話本該是他問她的,她自己卻先問了出來。然後她又自己回答:「我來,只因為我要帶走那個孩子,你以前既然不要他,現在又何必來惹他,讓他痛苦?」
他的瞳孔收縮,就像是忽然有根針刺入他心裡。
她的瞳孔也在收縮:「我來,也因為我要告訴你,我一定要你死。」
她的聲音冰冷,彷佛忽然變了個人:「而且這一次我要讓你死在我自己手裡。」
謝曉峰冷冷道:「天尊殺人,又何必自己出手!」
慕容秋荻道:「殺別人我從不自己出手,你卻是例外。」
又有一陣風,她的頭髮更亂。
風還沒有吹過去,她的人已撲了過來,就像是發了瘋一樣樸過來,就像是又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現在她已不再是那清淡高雅,春風般瓢忽美麗的少女。
也不再是那冷酷聰明,傲視天下武林的慕容夫人。
現在她只不過是普普通通的女人,被情絲糾纏,愛恨交迸,已完全無法控制自己。
她沒有等謝曉峰先出手,也沒有等他先露出那一點致命的破綻。她根本連一點武功都沒有用出來。因為她愛過這個男人,又恨這個男人,愛得要命,又恨得要命。所以她只想跟他拚了這條命,就算拚不了也要拚。
對這樣一個女人,他怎能施展出他那天下無情的劍法?
他身經百戰,對付過各式各樣的武林高手,度過了無數次致命的危機。可是現在他簡直不知道應該怎辦。
桌上的燈被踢翻了。
慕容秋荻已潑婦般衝進來,彷佛想用牙齒咬他的耳朵咬他的鼻子,把他全身的肉都一塊塊咬下來,也彷佛想用指甲抓他的頭髮,抓他的臉。
他一拳就可以把她打出去,因為她全身上下都是破綻。
可是他不能出手,也不忍出手。
他畢竟是個男人,她畢竟曾經是他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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