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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門劍道:「那又怎樣!」
張買道:「存心送死的人,必有隱情,不可不問清楚,何況,他背後說不定還另有主使的人。」
喪門劍冷笑道:「那我們就先廢了他的雙手雙腿再說。」
他的長劍一展,第一個衝了上去,劍光閃動,直刺小弟的環跳穴。
小弟並不怕死,可是臨死前卻不能受人凌辱,忽然飛起一腳,踢飛了他的喪門劍。這一腳突然而發,來得無影無蹤,正是江南慕容七大絕技中的「飛踢流星腳」,連流星都可踢,其快可知。
可是除了這柄喪門劍,還有二十七把快刀,十五柄利器在等著他。
喪門劍斜斜飛出時,已有三把刀。兩柄劍直刺過來,刺的都是他關節要害。
刀光飛舞,劍光如匹練,突聽「叮」的一響,三把刀、兩柄劍,突然全都所成兩截,刀頭劍尖憑空掉了下來,兩顆圓圓的東西從車頂上彈起,的溜溜的稂在地上,竟是兩顆珍珠。
車頂上已忽然多了一個人,臉色蒼白,手裡還捻著朵婦人鬢邊插的珠花,眼尖的人已看出上面的珍珠少了五顆。
五件兵刃被擊斯,聲音卻只有一響,這人竟能用小小的五顆珍珠,在一剎那間同時擊斷五件精鋼刀劍。在鏢局裡混飯契的,都是見多識廣的老江湖了,可是像這樣的功夫,大家非但未聞末見,簡直連想都不敢想像。
又是一望驚震,大雨傾盆而落。
這怛人卻動也不動的站在那裡,臉上也彷佛全無表情。
小弟冷冷的看著他:「你又來了。」
這人道:「我又來了。」
大雨滂沱,密珠般的雨點一粒粒打在他們頭上,沿著面頰流下,他們臉上的表情是悲是喜?
是怒是恨?誰也看不出。
大家只看出這個人一定是武功深不可測的絕頂高手,一定和這個折斷鏢旗的少年有密切的關係。
張寶先壓住了他的同伴,就連滿心怨氣的喪門劍也不敢輕舉妄動,只問:「朋友尊姓。」「我姓謝。」
張寶的臉色變了,姓謝的高手只有一家:「閣下莫非是從翠雲峰,綠水湖,神劍山莊來的!」
這人道「是的。」
張寅的聲音已發抖:「閣下莫非就是謝家的三少爺!」
這人道「我就是謝曉峰。」
謝曉峰!這三個字就像是某種神奇的符咒,聽見了這三個字沒有人敢再動一動。
忽然間,一個人自大雨中飛奔而來,大叫道「總鏢頭到了,總鏢頭到」二十年前,連山十八寨的盜賊群起,氣焰最盛時,忽然出現了一個人,一人一騎,獨闖連山,以一柄銀劍,二十八枝穿雲箭,掃平了連山十八寨,身負的輕重傷痕,大小竟有一十九之多。
可是他還沒有死,居然還有餘力追殺連山群盜中最兇悍的巴天豹,一日一夜馬不停蹄,刺巴天豹的首級於八百里外。這個人就是紅旗鏢局的總鏢頭,「鐵騎快劍」鐵中奇。聽見他們的總鏢頭到了,四十多位鏢頭和趙子手同時鬆了口氣。他們都相信他們的總鏢頭一定能解決這件事。
謝曉峰心裡在嘆息。他知道這件事是小弟做錯了,可是他不能說,他不願管這件事,可是不能不管。他絕不能眼見著這個孩子死在別人手裡,因為他在這世上唯一對不起的一個人,就是這孩子。
雨珠如廉。
四個人撐著油布傘,從大雨中慢步走來,最前面的一個人,白布襪,黑布鞋,力力正正的一張臉,竟是在狀元樓上,和曹寒王同桌的那老實少年。
鐵中奇為什不來?他為什要來?
看見了這年輕人,紅旗鏢局旗下的鏢師和趙子手竟全都穹身行禮,每個人的神色都很恭謹,每個人都對他十分尊敬。
每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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