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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提刑辦案的能力有目共睹,重審黃金案,必定掀起千層浪,就怕有人狗急跳牆,在慶典時橫生事端,對穹嶽不利。”
雙手交疊在胸前,燕弘添斜睨這樓夕顏,“那麼依丞相之見,應該如何是好?就此作罷?”
樓夕顏笑道:“那倒不必。”
燕弘添劍眉微挑,背靠著龍椅,好整以暇地看著他,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離慶典還有兩個月,皇上可以先看看單提刑還能找到什麼新的證據。若單提刑能找到更有力的證據,皇上正好藉此機會將他們連根拔起。”
“連根拔起?”燕弘添嗤笑一身,“你覺得可能?”若是這麼容易連根拔起,當年就做了,他還需要等這麼多年?
樓夕顏淡然一笑,無所謂地回道:“若是他不能,借這支棒子,能為皇上多驚出幾條蛇,也算值得。慶典過後,國庫必定空虛,如果能找回丟失的一百萬兩黃金,那就再好不過。”
燕弘添滿意地點頭,爽快地回道:“就按你的意思辦。”
樓夕顏輕笑,皇上心裡早有打算,只不過要從他嘴裡說出了罷了。“是。”樓夕顏微微拱手行禮,轉身離去。
“等等。”燕弘添正色問道:“你非要這時候娶青靈?”
樓夕顏眼中劃過一絲促狹之色,微笑回道:“此事臣會處理好,不敢勞煩皇上收拾爛攤子。”
“樓夕顏!”他居然敢拿他剛才說的話來壓他!
對於燕弘添的變臉,樓夕顏不以為意,微笑著再次拱手行禮,淡淡地回道:“臣告退。”離去的背影瀟灑從容。
燕弘添無奈地搖搖頭,他要提醒母后為萱兒重新物色夫君了。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記得年少時夕顏就曾說過,此生只會娶一個妻子。若夕顏真能做到,他還真的會佩服夕顏,倒不是一生只鍾情一個女子有多難,只是像他們這樣的人,娶妻納妾更多的時候是拉攏平衡各種勢力的需要,不管是在他還是她們家族的眼裡,女人不過是作為“工具”存在而已,而他很樂意善用這些“工具”。
眼光劃過案桌上金光燦燦的五十兩黃金,燕弘添忽然低聲叫道:“高進,宣明薦。”
“是。”高進匆匆出了御書房,半個時辰之後,高進身後走進來一名男子,身高七尺有餘,精瘦挺拔,雖未著官服,一身湛藍長衫已將他襯得英武又不失儒雅之風。男子從容走動殿中央,單膝跪下,朗聲道:“臣明薦,參加皇上。”
燕弘添從一大沓奏摺中抬起頭來,看了殿前男子一眼,心情不錯地微微抬手,回道:“起來吧。讓你查的事情如何了?”
男子起身上前幾步,在燕弘添案桌前低聲回道:“回稟皇上,此案是由黃金獵人乾荊殺害原兵部下士、現任將軍府守衛中將的楊碌引起的,在案情的審理過程中,青家姐妹青靈、青末都有參與。青靈在屍體上找出端倪,證實楊碌胸口致命傷上的兇器並非乾荊常用的飛刀,青末識破楊碌夫人證詞中的漏洞,並設下巧計捉拿兇手。兇手確實是楊碌之妻曲心,而曲心正是當年因私通亂賊、盜運黃金獲罪的曲澤之妹。曲心殺害楊碌嫁禍給乾荊,一是為了給兄長報仇,二是為了引起單大人的注意,為當年黃金案翻案。”
殿外有侍衛守護,殿內除了高進並沒有其他人,男子還是將聲音壓低到只有燕弘添能聽到,足見處事謹慎。
關於賞金獵人殺人案牽扯出黃金舊案這件事的細節,單御嵐在奏摺裡已經說得很清楚,他只是覺得單御嵐似乎總有所隱瞞,和夕顏的互動也未免太多了點,出於這個原因,他才會讓明薦去查,沒想到竟是青家姐妹也參與其中,難怪單御嵐說案子的時候,總要看樓夕顏的臉色,樓夕顏對這個案子也異常關心,原來其中還有這等有趣的事情。
燕弘添失笑,“青末是青家小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