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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一旦喝酒醉了,舒爽會不理他,讓他躺在沙發上睡覺,還要數落和他一塊兒喝酒的人,弄得他很沒面子。而葉知秋與舒爽是完全不同的兩種女人。王不凡慶幸自己遇上葉知秋,卻又覺得不該遇到葉知秋,他不知道該不該愛她,應該怎麼去愛她,假若他與舒爽離不了婚,那麼就會對不起這個一直愛著他的女人;他不知道他的這種暗戀將來會不會有結果……
十六
一九九六年的十月底,馬風的案子有了結果。馬風被判處有期徒刑三年,張揚聲被判處有期徒刑兩年,連那個李曲也被開除公職,她是最冤枉的一個。
這件事在王步凡的心中引起很大震動,他既有點高興,也有些悲哀。
高興的是,馬風的倒臺客觀上為他讓出個書記的位置。世界上所有的副職沒有一個不盼望正職高升或者倒臺,這樣副職才有晉升正職的機會。正如借債人盼望債主家裡失火燒燬賬冊,窮人希望富人家中遭劫的心理一樣。但王步凡當鎮長的時間有點短,他也懂得性急吃不了熱豆腐的道理。說真心話,他並不希望馬風倒臺。從馬風的倒臺他無意間就想起了林彪。林彪當年犯錯誤就是因為性急,接班人已經寫進黨章裡了,早晚還不是要當一把手的。可是一急就出了事,最後摔死在蒙古的溫都爾汗,還落了個叛逃的罪名。想想當年林彪出生入死立下多少戰功,到頭來竟落個如此下場,不能不說是這位共和國元帥的悲哀。他又想到了孔隙明,孔隙明也是因為性急壞了事,如果他能和馬風緊密合作,馬風不整他,他何以落個吊死的下場?而自己不急不躁偏偏成了大事。種種跡象表明,他很有可能在近幾天內當上孔廟鎮的黨委書記。悲哀的是
,與馬風畢竟同事一場,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他認為馬風還不算是個壞人。雖然工作方法有些簡單,脾氣有些粗暴,但心腸不毒,沒有什麼壞心眼,不會無端地攻擊誰,更不會無中生有地陷害誰,打擊誰,這種品質在現在的官場上已是很難得了。在他心中馬風不失共產黨人光明磊落的品質,可惜政治上的不成熟和基層工作經驗的欠缺使他成了階下囚。如今馬風出了問題;王步凡真心為他感到惋惜。同時他也告誡自己要以馬風為戒,把握好政治原則,儘量辦一些能讓群眾滿意的事情,決不幹那些讓老百姓搗脊樑骨罵孃的蠢事。有時他用黨章上的標準對照自己,覺得自己還算是個合格的共產黨員。因此他對無官不貪這種說法就不贊成,馬風被審查之後就沒有發現經濟問題,但小問題不能說沒有,比如從夏侯知那裡取的兩萬塊錢送給了米達溫,只是這事沒人知道,夏侯知不說誰也查不出來。他王步凡捫心自問也沒有大的經濟問題,收點菸酒這些事有過,但在大節上畢竟還是好的。進而想到中國的希望也許就在這些不失大節,一心搞經濟建設的人身上。說到底上至李直和米達溫;下至他王步凡,都不是完人,都有一些毛病,看來金無足赤,人無完人這句古話還是很有道理的。
縣裡撥下來二十萬救災款,在王步凡的督促下,副鎮長夏淑柏和代理教育組長陳孚已經將孔廟受災村的危房修繕完畢。其實這本來是他份內的事情,更是他早就該辦的事情;現在辦了;老百姓都誇他王步凡是個好人,是個好官,並且有些人還專門對著王步凡的父親王明道去說,王明道聽到鄉親們這樣評價自己的兒子,心中自然也高興。
陳孚這段時間表現不錯。在王步凡的努力下,他當上了孔廟鎮的教育組長,於餘當上了孔廟初中的校長兼教育組副組長。孔廟鎮教育經過多年的翻雲覆雨,這時終於趨向平靜。當然陳孚能順利當上教育組長,白無瑕是起了很大作用的。因白無瑕是在孔廟調走的人,他不想讓人知道是他從中起了作用,不讓王步凡道破天機。王步凡當然也不會去多說這些事情,陳孚只認為是王步凡一個人為他辦了事,感激得直想跪下磕頭謝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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