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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歸遠一愣。
「此話何解?」他不解地問著。
「我之前沒事想在花燈中放一點藥材,宣了醫藥嬤嬤,得知了一些事情……」她欲言又止,不再細說,臉上卻是委委屈屈地神情。
「聖人可真是偏心。」她抿著唇,小聲說道。
溫歸遠臉上閃過糾結難過無奈之色,最後伸手把人牽在自己一旁,低聲說道:「不要胡說,父皇自幼定奪。」
那雙溫和的眼眸黑如漆,亮如星,滿眼都倒映著路杳杳,滿是溫柔可眼底到底是閃過一絲苦澀。
路杳杳趴在他懷中,真情實感地心疼道:「那也太過分,那日若不是靜王中招,如今元遙的情況只會比他糟糕百倍。」
若是太子發生這等事情,只怕原本就不牢固的太子之位搖搖欲墜。
溫歸遠聽著她為他不平的委屈聲音,心中一軟,越發後悔答應江月樓把人牽扯到這件事情中。
「咦,這個好像不是殿下的腰帶。」路杳杳眼尖,看到案桌上的腰帶,好奇地問道。
溫歸遠抿唇看著,還未說話,就聽到她驚訝地說道:「有靜字,是靜王的腰帶?」
她眼睛一亮,伸手要去拿腰帶,卻被溫歸遠懶腰抱住,按在自己腿上。
「我之前抓了一個賣那個春藥的人,那人教出來的證物,雖不知靜王的腰帶為何出現在那邊,但總歸不好流落在外面,便帶了回來。」他握緊她的手,不讓她去碰那根腰帶。
路杳杳心中閃過不少注意,最後按捺不住,小聲說道:「這個腰帶好精緻,不如我讓綠腰也給你做一條。」
她隨口扯出一個藉口,大眼巴巴地看著他。
溫歸遠雖然知道要順著她的話,把東西給她,可看到她倒是拎著別人的腰帶,卻是不由翻了翻醋海,一時間不好張口。
就在這個猶豫間,路杳杳眼疾手快把腰帶薅了下來,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著:「你要是不喜歡這個花色,我給平安送去,平安最近磨壞了兩根繩子,這個長度正好栓住它。」
溫歸遠抱著她,腦袋埋在她的肩膀上,無奈說道:「你開心就好。」
路杳杳聞言,露出一個大大的笑來。
兩人耳鬢廝磨了好一會,溫歸遠這才放了路杳杳離開。
路杳杳嘴唇紅潤,臉上的紅暈還來不及退下,在內室匆匆打理一番就出門了。
「給暮靄殿遞帖子。」路杳杳吹了風,冷靜了片刻,這才說道。
「讓人準備一份南方的禮品帶去。」她補充著。
綠腰點頭稱是。
暮靄殿收到東宮的帖子時,淑妃正懶懶躺在美人榻上小憩,雲鬢舒散,花顏微紅,金步搖斜斜插著,慵懶嬌媚的模樣,聞言,睜開眼笑說道:「還不有請。」
路杳杳一進門,規規矩矩地請安,一如既往的乖巧溫柔。
「今日怎麼來暮靄殿了?可是宮中有什麼安排不到位。」淑妃說話極為溫和,貼心地問道。
此話一次,就聽到路杳杳聲音古怪地應了一聲:「沒有。」
淑妃一愣:「怎麼了。」
路杳杳眼角暈開紅雲,杏眼水潤,端莊下強忍著一點委屈。
「怎麼了?」淑妃大驚,連忙起身問答。
路杳杳勉強笑了笑,眼角卻是露出一滴淚來:「無事,只是心中感慨,若是宮中之人,人人都似娘娘一般溫和就好了。」
「可是有人欺負你了?」淑妃拉著她的手,溫柔的眉眼中露出一點厲色。
路杳杳猶猶豫豫,想了片刻又搖搖頭。
「可是因為皇后?」淑妃沉思片刻,揮退了下人,小聲問道。
路杳杳眼角越發紅了,淺長的睫毛帶出一點細小的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