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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歸遠看著他,皺了皺眉「自從來到長安,你便有些不對勁,怎麼了。」
「故土重遊。」他抬眉笑了笑,淺色的眸子微微彎起,面具下的臉應該是帶著笑意的,「有些感慨。」
「這些人過了這麼久還是這樣令人厭惡。」
溫歸遠失笑「那你可要保護好自己,看著他們的下場,這一下病了這麼久還不見好,可要替你請個太醫來。」
「殿下拿到主考官的時候也該好了。」他笑著搖了搖頭。
「殿下對太子妃印象如何?」兩人商量完細節後,江月樓問道。
「很好,性格溫順體貼,善解人意,雖有些小聰明卻也知分寸,就是在長安閨友不多,入宮一月有餘,不曾見她召好友入宮。」
溫歸遠腦海中不由閃過那張嬌嫩的小臉,笑起來,眼底的那點紅痣躍躍欲飛,好似展翅的紅蝶。
江月樓手掌握拳抵在唇邊,劇烈地咳嗽著。
「路家三娘子是最好的,也是唯一的人選。」
他呼吸沉重,手指泛出白意「只是殿下一直不曾與太子妃圓房這事拖不了多久。」
「路相遲早會反應過來。」
溫歸遠抿了抿唇。
「我知殿下所思,但東宮嫡長子必須是路家女所生。」
江月樓手指搭在一側茶盞上,茶盞上的白煙裊裊而起,在空曠冷清的屋內淺淺散開,最後歸於寂靜。
「殿下怕路家勢大,無法制約,可路家也需要一個保障。」
溫歸遠皺眉。
「殿下不喜歡她?」江月樓皺眉,臉上有些嚴肅。
「世家女都是菟絲花,性格溫順,毫無自主,談不上喜歡,只不過是最合適的人罷了,而且路家一旦勢大,難以控制。」
江月樓想了想,沉默片刻後說道「我之前怕路尋義擁幼主自立,但回長安後發現,路尋義的性格,若真的想做什麼,根本不需要幼主。」
「與其這樣,不如讓他放鬆警惕,關鍵時刻也可……」他抬眉,露出凌厲之色。
「一擊斃命。」
溫歸遠臉上凝出嚴肅之色。
「殿下,娘娘回宮了。」旭陽的聲音在門口響起,「還帶回了兩個嬤嬤。」
江月樓搭在茶杯上的手微微僵硬,纖長的睫毛下垂,闔住滿眼情緒。
「你那日為何要跑?」溫歸遠扭頭問道,「還跳入湖中,讓自己病了這麼久。」
江月樓笑了笑「太子妃很聰明,一點抽絲剝繭的可能都不要留給她。」
「那日太子妃突然跑向你,我還以為你認識太子妃。」太子殿下漆黑的眼珠斂著笑意,狀似無意地問著。
「我離長安時,太子妃應該才八歲。」他隨意地笑了笑,眼尾微微下垂,無辜又溫和,「而且太子妃性格天真,看到喜歡的蝴蝶花草,追出去也不奇怪。」
「殿下,皇后差人請殿下和娘娘去梨園聽戲。」旭陽的聲音再次響起。
「看來白家也聽到風聲,想要主考官的位置。」江月樓驚訝地說著,「只是不知會採取什麼手段。」
「去去就知道。」溫歸遠眉心一跳,冷笑著。
那邊,興慶殿中路杳杳剛剛歇下沒多久,就被人叫起來,臉色極差。
「殿下同我們一起去呢。」綠腰見太子的馬車就在門口停著,連忙低聲說著。
路杳杳不耐煩地嘖了一聲,但是很快就收斂了臉上的不悅之色。
「母后難得請我們聽戲,只好委屈杳杳今日來回奔波,辛苦了。」溫歸遠眼尖,看到她臉頰上還未來得及褪去的紅暈,體貼地遞上一盞茶。
太子殿下若是想要哄人,那便是讓人挑不出一點錯來。
路杳杳心中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