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1/5 頁)
導誓炅湟�鮮�輟!�
……
沈安若講的口乾舌燥。她一向不是特別擅長與人聊天的人,而眼下的情景,既讓她回憶起她的傷心往事,也觸碰了她的某處心結。還好,叢越越終於在她的嗓子已經嘶啞,在警察還沒來之前,撲進她的懷裡痛哭失聲,順便毀掉沈安若才穿了一次的衣服。
她替叢越越請了假,將她安置在自己離公司很近的那間公寓裡。叢越越在本市沒有親人,而宿舍里人多嘴雜。兩日後,她陪著叢越越去做了人流手術,替她請了一位臨時保姆。
“對不起,安若姐。”沈安若正在檢視煲鍋裡的雞湯,聽到叢越越小聲地說。“我知道你最近已經很煩,我還給你添亂。”
“你沒對不起我,你只不過對不起你父母跟你自己而已。”沈安若幾乎沒有力氣再教訓她,“叢越越,你是為你自己活著,而不是為一個男人活著。你若自己不珍惜你自己,沒有人會珍惜你。”
“安若姐,你跟我講的故事是不是真的?你的朋友……”
“是真的,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她死的時候比你現在更年輕,大學都沒畢業。”
))))))))))))))))))))))))))))))))))))))))
週末,沈安若終於甩脫了工作,躺在閣樓的木地板上聽音樂。他們住在頂樓,複式樓層之上仍有一層,斜屋頂,採光極好。程少臣極少上來,所以這裡是沈安若一個人的地盤。
這裡其實只有一樣東西屬於程少臣,一架三角鋼琴,明明應該陳設在客廳,但他堅持扔到這裡,並且沈安若從未見他碰過。
她從地上爬起來,掀了鋼琴蓋子,先是胡亂彈了一氣,後來便磕磕絆絆地敲出旋律來,她把旋律彈得有點支離破碎,但她覺得鋼琴一向是音色最美的樂器,亂敲都算不得噪音。
她終於折磨夠了那架鋼琴,覺得手指都有點疼,於是準備下樓去,卻見程少臣正倚在樓梯口,見她看見他,於是輕輕地拍了拍手:“原來你還會這個,還不錯,為什麼不繼續?”
“小時候學過幾天電子琴。我怎敢在你面前班門弄斧?”沒想到竟被他撞見了,剛才明明他不在家。
“你最近心情不好嗎?彈得那麼狂燥。”
她剛才胡彈的曲子是《第九交響曲》。
“嗯,工作不順心,總被領導訓。”
“竟然給你氣受?不如炒他們的魷魚吧。”
沈安若笑出聲來。“全公司的人都受得了,怎麼就你老婆受不了?又不是溫室小花。”
“他們不得不受著,是為了第二天的飯錢。至於你,沈安若,我就搞不明白了,你在那裡忍氣吞聲是為了什麼?”
又來了,沈安若覺得頭大。前一陣子她加班,回家累得不想跟他說話,程少臣就建議她辭職,她沒理他,於是他嘲笑她把工作情緒帶回家,是最極蠢的行為。
“我一畢業就在正洋工作,看著公司一步步發展,哪裡是說走就走的?”
“愚忠。”程少臣很不屑,“最近連晚報上的女權專欄作家都說,討好一個男人比討好全公司的男人容易多了,但就是總有人想不開。你會有大把的時間,想做什麼都可以,這樣不好嗎?”
“我們唸書時就常常在晚上討論這個話題,最後結論是,專職家庭婦女一旦失去了家庭,便會變得一無所有。”沈安若對這個話題很感冒。
“沈安若,你是不是對你目前的生活特別沒有安全感?”程少臣本來似乎準備下樓了,聽她這樣講,冷不丁地回了這樣一句。
還是轉移話題好了。“這鋼琴音色真是不錯,怎麼都不見你彈,那麼多年的功夫都浪費了,多可惜。”
“當年學琴只是為了讓我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