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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才會喚她的乳名,她聞言應了一聲,跌跌撞撞地爬過書堆,不慌不忙地去和袁尚翊匯合,卻突然聽到樓下有匆匆而來的腳步聲。袁尚翊比她更早地察覺出來,嫌棄地看了還在跋山涉水的她一眼,嗖地一聲從窗戶蹦了出去。纖綿雖然沒有看到尚翊的眼神,但就以往的經驗而言,這次八成又是自己做替罪羊了。她十分不甘心地掙扎著跑去視窗,見視窗離地面足足一丈,無奈自己的功夫太差,只能站在風口望著尚翊飛速離開的背影嘆息一聲。
禁衛軍已經衝了上來,將在視窗發呆的纖綿團團包圍,禁衛軍頭領衛春來看到那著一身桃紅宮裝的纖細身影無奈道,“纖綿翁主,隨我們去見聖上吧。”
纖綿從嘆息中回神,低頭瞄到覆面的面紗,吃驚地問道,“你怎麼知道是本主?本主明明好好地蒙著面呢。”
月光照在纖綿身上,飾在她齊整雙髻上的明珠灼灼其華,繁複的宮裝上金線所繡的金翅鳥呼之欲出。放眼天下,大約唯有眼前這位翁主能穿成這般來做賊吧,衛春來暗自嘆息一聲,扯了扯嘴角,更準確地說是,抽動了下唇角,諂媚地說,“自然是翁主的風姿太過卓絕,下臣一眼就能分辨出來。”
纖綿理了理寬大的袖子,滿意地點點頭,“本主竟不知本主有如此風采,罷了,走吧。”
逍遙城世子夾谷琰用完膳,回宮殿的路上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一個穿桃紅宮裝的丫頭在一隊禁衛軍中一蹦一跳地往前走著。他不由得眉心一蹙,回頭看了身後的侍衛舞文,弄墨一眼。弄墨躬身回禮,?m然消失,半刻之後轉而回來,“回少主,那個就是帝都出名的草包翁主,貞定公主的獨女——柳纖綿。”
夾谷琰眸光微動,“貞定公主,袁朝華?”
這次回話的是舞文,“應當就是夫人所說的那位公主,當年那位公主與柳將軍的事情帝都皆知,也難怪城主大人……”
夾谷琰唇角一勾,看著遠去的一隊人,道,“如此,孤也該正經地去拜見一下才好。”
在禁衛軍的包圍中自娛自樂的纖綿突然感覺到了什麼,好奇地扭回頭看了看,可無奈夜太深,她看到的也不過是一抹濃重的夜色,她撇撇嘴,回身繼續走。
經過皇帝皇后的一番教導,纖綿再度被關進了冷宮東角的荒廢佛堂。她知道,母親才剛剛出發去靳州平亂,皇外公皇外祖也不會太為難自己,只做做樣子關上一關,反正她已經習慣了,每次自己闖禍都是這麼一個流程,也許因為總是這麼一個雷聲大雨點小的流程,她才會真的屢次三番地聽袁尚翊的安排幫他做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燭火搖曳當中,纖綿無趣地蜷縮在薄衾中,感覺胸口有什麼東西硌到了自己,她吃痛蹙眉,順勢從懷中掏出了自己順手帶出的書,剛剛情勢發展太快,她都沒來得及看上一看,此刻就著燈火,她自然而然地翻開書卷一探究竟。
書卷歷時太久,許多字跡已然模糊,唯有一頁還算清晰:“嵇氏如夜,世家女,善音律,天元二年納宮中,年十四,後助帝征戰四方,習音攻,天元六年,領兵五百破雲州三城,八年,領兵一千收燕南九城,十年,一人領五百兵守五方城十日,固若金湯。天元十一年,赴雲山煉琴。同年,帝納其妹如煦,得一子名初。次年,煦再得一子名裨,封為後。天元十四年,如夜歸,宮中無人識,怒斷琴,焚十城,誓與帝斷恩斬情,帝怒,使千人圍堵,終殺其於宮牆之外。以其病猝告知天下。”
纖綿喃喃念出:“嵇氏如夜?”恍惚想起了自己最先聽到這個名字是來自某次偷聽丫頭們的嚼舌:“四皇子為何這麼久都沒有封地封號啊?”
“還不是他那個蠢笨夫人說錯了話。”
“什麼大逆不道的話啊?”
“據說和草包翁主有關,翁主抓周的時候,不僅什麼都沒拿,還將抓周的東西都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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