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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謝常卿與謝侍郎使親兄弟,定然是不會有隱瞞的,也好請謝侍郎為我解惑,謝常卿為何送我回家?昨夜也是苦惱了我許久。」
謝書華眼睛猛地眯起,臉上不善地盯著顧明朝。
他就知道這個顧明朝是個白皮黑心的人,不是一個好相與的人,沒想到竟然連他都敢打趣。他握緊佩劍,逼近一步,打算親自教顧明朝好好說話。
「盛尚書。」顧明朝越過謝書華的肩膀,臉上露出溫和的笑來。
謝書華腳步一頓,手中放下佩劍,轉身看向背後,只見後面空空如也,哪有什麼人?他心中大怒,轉身怒斥:「顧明朝,你……」
不過是一個轉身的時間,顧明朝竟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謝書華氣得臉色漲紅,緊緊握住劍柄。岔路口逐漸多了上值的人,他喘了幾口粗氣,這才沒有失態,瞪著刑部司的方向,惡狠狠地盯了許久這才怒氣沖沖地轉身離去,沒想到一轉身便與躡手躡腳準備離開的王主事直勾勾的對上眼,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王主事冤枉啊,今日難得提早來刑部,竟然碰上謝侍郎和顧侍郎在爭吵,兩人站在路中央,連悄咪咪溜過去都不行,最後甚至還被脾氣甚差的謝侍郎逮住,真是無妄之災。他欲哭無淚地被謝書華的視線定在原地,一步都不敢動,只得低著頭縮著身子假裝不存在。
「謝……謝侍郎……這是……昨日叫我準備的帳本……」王主事抱著一堆案卷,哆哆嗦嗦地站在原地,磕磕絆絆地解釋著。
謝書華的眼神簡直是刀中帶冰,像是把他一點點剖開才甘心,嚇得他面如土色,大腦空白。
「你抖什麼?還不趕緊整理起來。」謝書華看著他抖得臉皮子都抽著,皺眉呵斥著。
王主事欲哭無淚地抱著一大疊案捲逃命似地離開這個不祥之地。
——所以還是踩點來的好,根本就不該認真!
這邊顧明朝坑了謝書華後神清氣爽地回了刑部司,只覺得昨日被謝書群莫名其妙行為折磨了一晚上的苦悶頓時一掃而空。
今日行為倒也可以說明,謝書群找他也是完全避著謝家人,就像謝書華安置樂浪公主一般。
——這兩兄弟到底在打什麼啞謎。
他坐在案首前,正準備拿起公文翻看時,突然看到案桌前的雕花鏤空薰香籠,心思一沉。
時於歸平日裡來串門,總會帶上一些順手特定的小物件過來。這個薰香籠便是其中之一,立春時常把它放在他桌前,有時忘記帶回去,久而久之便像是突然出現一個物件,擺放在顧明朝案桌前。
——也不知公主現在情況如何?
時於歸趴在時庭瑜案桌上,一手把住桌子的邊緣,一手搭在太子壘得高高的奏摺上,眨著大眼睛委屈地看著時庭瑜,繼而超大聲地嘆著氣。
一直沉默不語悶頭改奏摺的太子殿下頭也不抬一下,硃砂批完一本奏摺便放在另一邊,面無表情地抽出被時於歸壓在手下的奏摺繼續翻看。不動如泰山的穩重模樣,可見絲毫沒有被時於歸浮誇的演技而觸動。
「我錯啦!我真的錯了!是我大錯特錯!」時於歸哀嚎著,琉璃大眼睛委屈巴巴地盯著時庭瑜。
「我是無心的,我是在和父皇吵架啊,這麼多話,我也不知道父皇怎麼就抓住這個重點了。」這事時於歸也非常哀怨,當時話軲轆滾話軲轆,父皇也不知怎麼了,就偏偏抓住關於太子的那幾個字不放,無辜牽連時庭瑜。
「哥……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求求你了,原諒我吧。書我都給你抄了,行不行,請你吃芙蓉水晶糕行不行。」
芙蓉水晶糕是時於歸最愛吃的甜食,平日裡誰都不能把它從時於歸盤中奪走。今日竟然可以拿出來賠禮道歉,讓時庭瑜緊繃的臉稍稍寬慰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