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頁(第1/2 頁)
每一次吐氣時,都能碰到他。
趙淮歸的雙肘就撐在季辭兩側,兩人的距離拉到不能更近。隨著身下女孩的呼吸,他的眼眸愈發幽深,直到最後,終於忍無可忍。
「季辭,你就這麼想勾/引我?」低沉的嗓,話語帶著一點怒氣。
季辭的手,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緊緊地攥住床單,直到把熨燙平整的被單抓出無法自然撫平的皺褶。
男人的呼吸吹過季辭的頭髮,面板,癢癢的感覺弄得她心跳加速。
原來清冷的他,淡漠的他,都是假的。真正的趙淮歸,比沸水更滾燙。
總之,完全不是她想的那樣。
季辭緩緩放平呼吸,抿著唇,看不出心思。
就在趙淮歸以為自己得不到答案時,她忽然鬆開進攥的床單,迅速環抱住了他的背,整個人都縮排了他懷裡。
怯怯的聲音從懷中傳來--
「若是我勾/引你,你會上勾麼?」
趙淮歸的呼吸頓時變得極輕。
這一刻才感覺是在船上,是沉沉浮浮的,是飄飄蕩蕩的。
是空的。
季辭的臉上紅了一片,也許是因為熱,也許是因為一點點酒精。在說出那句堪稱沒臉沒皮的話後,她的心跳崩到了極限,不敢看他的眼睛。
半晌,趙淮歸輕輕呼了口氣。
低頭,湊近季辭的耳廓,咬了一口。
季辭整個人驟然一麻,就在臉紅心跳之際,卻聽見他低低道:「大概,不會。」
她一時怔住了,有些說不出話來。
說不出此時是什麼感覺,大概是箭到弦上不得不發。都已經這樣了,不如一作到底。
季辭顫抖的手開始不受控制地往上攀,撫過他緊繃的背脊,然後來到男人露在空氣的脖子。
食指小心翼翼地去觸他的喉結。
她咬著唇,很是懵懂的問:「為什麼呢?」
指下的喉結在她觸碰的瞬間,滾了滾。
趙淮歸皺眉,又一次被他厭惡的那種割裂感所覆蓋。
「你說啊,為什麼呢?」
「呀,你這人怎麼」
沒臉沒皮過後,季辭彷彿開啟了任督二脈,反正說一句曖昧的也是說,說一百句也是說。這口子撕開了,她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了。
她不停地追問趙淮歸,非得讓他回答這荒謬的為什麼。
趙淮歸被她弄得極度混亂,就沒看過這麼難纏的女人,堪稱盤絲洞裡的妖精。
偏偏那張臉,又讓人覺得做某些事,是不對的。
是罪惡的。
是可恥的。
「你不告訴我,我怎麼勾/引你啊」
趙淮歸眉頭皺緊,終於,手臂線條崩到極限,他冷笑著掐住她脖子下方,吻毫無邏輯落下,堵住她問個不停的嘴。
唇被人吻不,是啃了。
季辭瞪大了眼睛。
他!
他他他他!
禽獸啊!!!!!!
還是個騙人的禽獸!!
上一秒冷言冷語冷眼冷心說著不會上她的勾,偏偏她還當真了,抖擻精神,火力全開,奮然而上。
哪知道,這就是個蟄伏已久的禽獸。
季辭絕望地看著天花板,想問一句,該死的男人,是我在玩兒欲擒故縱,還是你在玩兒欲擒故縱?
初吻就這樣給了一隻狗。季辭不甘心。
但想到那一個億的賭局,季辭又覺得可還行。
但凡成大事者,不必拘泥於小節,她就當被妖怪吃了。
至少錢沒白花,還是被她搞出了點水花,以後談生意時把趙淮歸搬出來招搖撞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