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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季辭的神魂歸位。她接過請帖後開啟來看,是一場私人舞會的邀請函,只有一張。
她深吸氣,問:「只邀請了我一個?」
這陰謀的味道更深了。
男人的回答則是預料之中的滴水不漏:「沈老闆的意思是,年輕人時興的化妝舞會,季總怕是不感興趣。」
見季辭沒說話,男人又道:「季小姐,沈公子為季總安排好了別的專案,保證季總在郵輪上玩的暢快。」
季盛瀾哪裡嗅得到什麼陰謀,他只覺得舞會嘛,年輕人都喜歡,女兒也跟著去玩玩多好。玩開心了,就不會像監工頭子一樣盯著他了。
他搶先一步說:「這化妝舞會我去了也是打瞌睡,辭辭你就自己去吧,不用管我。」
季盛瀾從來都是憨呼呼的樂天派,在他十多歲左右時,季辭的爺爺創立了全季盛世,開始發跡,季盛瀾就是人們口中標準的傻逼「富二代」。
金銀不缺,無憂無慮。
而季辭很不幸,成了俗話中富不過三代的最悲慘的那一代。
在季盛瀾的唆使之下,季辭這才應下。男人給的理由很充分,她沒有不應的道理,再推辭就矯情了。
再說都來了郵輪,一場舞會又有什麼怕的?料想沈家是上京城有頭有臉的權貴世家,不至於弄什麼下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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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季辭去了郵輪上的禮服租賃工作室。
她挑禮服的時候是咬牙切齒的,搞的一旁為她服務的導購惴惴不安,生怕得罪了大客戶。
畢竟季辭看起來很有錢很有錢。挎著糟錢時期買的鱷魚皮i kelly,穿的也是某大牌限量款,腳上一雙網紅同款運動鞋。
標準的富二代千金打扮。
誰能想像,她兜裡還剩兩萬不到。
季辭咬牙切齒是因為,媽的,租禮服又要花錢。鬼知道來個郵輪還要帶禮服。
該不會沈常西騙她來郵輪就是為了搞走她為數不多的剩下的錢吧?來給新下水的摘星號沖個業績?
這沈家也太小家子氣了!
在一眾華麗的禮服中,季辭挑了一件簡潔的,是某大牌前年的秋款。
一條黑色絲絨曳地長裙,皺褶式的抹胸上繡著大大小小數十顆珍珠,她打算搭配她在船上禮品店裡淘到的玫瑰造型的網紗發箍。
妝容只化了淡妝,口紅卻選了一支很搶眼的正紅色,五官隱匿在黑色的蕾絲網紗之下,一眼望過去,只看見那誘人的紅。
有強烈的冷艷感。
和以往呈現的形象完全不同,很是耀眼而有攻擊性,所以季辭一出現在舞會上,就收到了許多打量的目光。
舞會場地用了很多鮮切花做裝飾,花團錦簇。來的人不少,基本是愛玩愛鬧的年輕人。
男人大多是中規中矩的打扮,女生則花樣繁多,有扮作兔女郎的,天使的,迪士尼公主的,甚至有穿著巫女服,手臂纏著寵物蛇,季辭還以為自己的扮相太浮誇,一對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季辭看到了幾張熟悉的面孔,曾經在某個晚宴上打過照面。無一例外,這些人家裡都是同沈家有過合作的生意夥伴。
那邀請她來,是為什麼?薅她羊毛?直到現在,季辭仍舊想不通。
對季家有所圖的機率不大,對她有所圖,那為什麼迄今為止,只搞她的錢?她值錢的是她卡上那五位數嗎?
不識貨的東西。
季辭冷笑。
就在季辭越想越不通,越想越氣時,身後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回頭,看見一個穿中歐時期的貴族服飾的男子正對她笑著,那人手中拿著銀色佩劍,看上去英氣十足。
是沈常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