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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了狠心木白在河裡洗了個澡,又從人家家裡順了一件破衣賞,然後就來到鎮上旅店裡的牙人住的房前,試著來碰碰運氣。
“你這瘦了吧幾的,靜是皮包骨頭了,到了口外指不準就讓一陣風丟跑了,再說口外日子苦,到時可是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抽著旱菸的牙人用手捏捏木白的只剩皮包骨的手腕說到,眼前這小子顯然蠻懂事的,頭一個月的三塊銀洋,
再加上孔家莊高老闆給的一個人一塊半跑腿錢,雖然瘦是瘦了點,可是藏在人堆裡相信高老闆也不會計較的。
“叫啥啊!有保人沒有。”
按慣例牙人順口問了句。這時招工為了防止招來的人半路跑了,通常會在招人的集鎮找個場面人做保人,
而如果招來的人跑了到時牙人就找這保人說事。當然這保人也不白當,通常那些去應工的人都會或多或少的給保人封個包多與少就看保人了。
“爺!小的在這沒有保人。還望爺開恩。”
木白一聽還要保人心下咯噔一下,在這個鎮上誰願意給自己這樣的乞丐做保,那怕有人願意自己也沒有錢交保不是。
“那爺可就沒辦法了,不是爺不想幫你,爺不能壞了規矩不是。”
牙人抽口煙吱口唾沫說到,嘴面上雖然這麼說,可心下卻對那幾塊大洋就這麼沒了大叫可惜。
“爺!小的,小的願將半年的月錢全部孝敬給爺,還請給爺給小的個機會,小的來生一定做牛做馬報答爺的大恩大德!”
眼見事都要成了,可偏偏找不到保人給自己做保。木白一橫心把半年的月錢都孝敬了出去,反正自己孤家寡人一個人那怕就是去了口外也沒有用錢的地方,
與其留在這驛馬嶺死路一條,到不如把那看都沒看見的半年的月錢孝敬出去換條活路的划算。
“嘿!你小子瘦了吧吱的,看這做派到是個人物,爺要是不幫你。到顯得爺不像個人物了。”
牙人一聽眼前這小子願意拿半年的月錢孝敬,那裡還管得了什麼規矩不規矩的。
半年可就是將近二十塊大洋。沒保人自己給他做保又有啥大不了的,到了口外他就是跑能跑到那去。
“你小子叫啥名”
牙人拿出一張招工契約起筆前問到。
“木白!”木白一見牙人應了心下這才算定下來,怎麼著也好過在這餓死不是。
“哦!穆白!”
牙人隨手自以為是的在招工契上寫了穆白兩字,從此之後穆白這個名子倒成了木白的號名,
而木白這個名子穆白反倒是想不起來了,反正穆白也不認識字,那知道什麼是穆白什麼是木白。
從牙人所住的旅館裡出來,穆白撫著餓的痠痛的肚子,看到路對面飲牛馬的水池,就連忙跑過去邊想喝兩口水充充飢,跑去一看那個飲槽裡那裡還有一滴水。只得忍著餓朝村外走去。
看到在村外一棵樹上還有些許樹葉,穆白三五就竄上了樹,扯下樹上所剩不多的樹葉就吃了進去,
雖然這種樹葉的味道是苦澀不堪,但是怎麼著能撐一下餓,幾天都沒要到一口飯的穆白這幾天都是靠吃點樹葉、荒草之類充飢。
吃了幾把樹葉感覺肚子不再像剛才那般餓的痠痛,穆白咪著眼憶起兩天前自己在田裡抓到那隻田鼠烤著吃時的美味,
那田裡頭的老鼠現如今雖然說也都餓的身上沒幾口肉,可是在都想不起肉是什麼味的穆白口中,那可憐一點老鼠肉卻是再美味不過的美味了。想著想著穆白的嘴角就流出口水。
人餓的時候什麼都能想就是不是想好吃的,眼下剛吃了幾把樹葉的穆白想著想著就覺得,這會自己的肚子又來始咕咕作響了,用袖口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再咽咽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