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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景然頹然的倒在椅上,往後仰著,長長的嘆著氣,衝著程恪的方向點著手指說道:“你也是個混賬東西!淨說混賬話!”
程恪重又閉上眼睛,半晌,才慢吞吞的說道,“我跟你說過,這幾年裡頭,咱們跟誠王,大大小小結了那麼多樑子,誠王若能不計較,自然也不會計較你是接了那個摺子,還是沒接,若計較,你就接了摺子跑這一趟,以往那些事,就能因為這趟就了了?”
周景然緊緊抿著嘴,轉頭看著程恪,悶悶的說道,“能少一事就少一事吧,你也知道,那摺子,背後是二哥,我若不去,說不定他還留著什麼後手,大哥回來了,指不定又要生出什麼別的事來,咱們也不過是辛苦些,跑上這麼一趟,只要別再生事,也就值了。”
“你既然能這樣想得開,那還摔這些杯子做什麼?你可別像上回那樣,說是去低頭陪禮的,結果把人家的正堂給砸了。”
周景然惱怒的看著程恪,“那是你砸的!”
程恪也不理他,自顧自懶懶的說道,“這樣的天,我是一點也不想往外頭跑,這趟差使,我跟你說,你就是不去,也壞不到哪裡去,去,也好不到哪裡去,反正也就這樣了,姚家那親事,誠王那樣給咱們沒臉,咱們已經忍了,這門親事,他要,我給他就是。”
程恪揮著手,大度的說道,周景然眯著眼睛,斜斜的瞄著程恪,“我告訴你,你打的那主意,不管用!沒有姚國公家大小姐,還有趙國公,錢候爺,孫王爺,李丞相家小姐,要真是再說別家,你再想挑姚家大小姐那樣的好性子,可就難了,你可想清楚了。”
“你不是說妻弱妾強不利於家門?換個強的,不是正好。”程恪擰著眉頭,悶悶的說道。
周景然被他堵得重重的“哼”了一聲,“我可是為了你好!”
程恪渾身陰鬱著往後仰去,周景然憂慮的看著他,嘆了口氣說道,“出去一趟也沒什麼不好,你看看你,天天就這麼悶著,這也提不起勁,那也沒心思,老這麼著也不成,這趟出去就當是散散心了,一路上打打獵,看看景,也好把你身上這悶氣散掉些。”
程恪上身抬起來些,瞪著周景然,半晌才說出話來,“二十天裡,咱們要來回奔波三千多里,還打獵?還看景?你?不把你骨頭顛散就算好的了!”
周景然臉色陰沉了下來,站起來,走到窗前,眯著眼睛看著窗外紛飛的雪花,程恪也從搖椅上站了起來,踱到周景然身旁,默然看著窗外的雪花。
半晌,周景然才轉過頭,看著程恪,低聲說道,“往年裡,要是這樣的摺子,父親必定是留中不發,今年……”
程恪垂著眼皮,沒有接話,周景然低低的嘆著氣,程恪轉過頭,看著周景然,低聲說道,“父親讓我把千月帶上,讓我和千月片刻不能離你左右。”
周景然猛然轉過身來,眼神瞬間鋒利起來,程恪目光凝重的看著他,低低的接著說道,“父親說,我在明,千月在暗,縱有些見不得人的陰暗伎倆,他也能放心多了。”
程恪看著周景然,頓了頓,垂了眼皮,聲粲行┖��乃檔潰“你我都大了,父母總有放手的時候。”
周景然眼神茫然著傷感起來,緩緩轉過身,揹著手看著窗外凌亂不已的飄雪,半晌,垂著頭坐回到搖椅上,取了只杯子又倒了杯酒,慢慢喝了一口。
程恪也坐回到搖椅上,倒了杯酒,衝周景然舉了舉杯子,一飲而盡。周景然慢慢喝著酒,在搖椅上晃了一陣子,轉頭看著程恪說道,“咱們明天一早就起程了,隨雲先生那裡,你去道過賀了?”
程恪點了點頭,周景然挑著眉梢,突然有了興致,直起上身,滿眼困惑的看著程恪道,“這隨雲老頭,號稱非天份極高者不收,連我這樣的,他都看不上眼去,你倒是說說,你那個傻表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