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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眼睛來：“你現在應該想想你那位敵人的缺點，不能心軟啊！”

“……”他好像還真知道她在想什麼。只是，想莫柯言的缺點？那可真是難為她了。

一看陸悠頎那表情，謝安白臉就拉下來了：“一個都想不到？”

“這個……”陸悠頎自己也有點不好意思，莫柯言可是她少女時期的男神，當然，現在也是……應該是。所以，要從自己男神身上找缺點，就好比讓腦殘粉在自己偶像身上找缺點，沒人能做到吧！

“而且我和他說是青梅竹馬，大部分時間其實不在一起……”陸悠頎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解釋一句，但還是解釋了。而且說著說著，她自己也恍然發現，原來她和莫柯言待在一起的日子真的沒多少天。

也許兩人距離最近的時候，還是他病危之前躺在床上看書，而她野了一天之後抽出點時間去看他的那個時候吧！

這樣子想來，莫柯言回國後的他們那次見面，甚至比他們以往任何一次都靠近？因為兩個人好不容易能在同一張桌子上吃飯了？

回味了一下那一天的表情，陸悠頎除了能想到自己為了掩飾緊張而不斷的點菜，以及最後上來的栗子讓她差點沒丟大臉以外，基本就想不到什麼了。

跟他最靠近的一次見面她就只能回憶到這個？陸悠頎自己都挫敗了。

“讓你想缺點吶！缺點！”謝安白的臉卻突然放大，不知何時他已經湊近過來，一臉嚴肅。

陸悠頎知道，他好像有點怒了。

說起來謝安白這人，為什麼在莫柯言這件事情上那麼容易動怒呢？再說回來，畫英這次涉足的這個案子，對於謝安白來說真的是那麼重要嗎？

她思及此，等反應過來時自己已經把問題拋了出去。謝安白已經又重新坐回到椅子上，表情平靜。

但陸悠頎覺得她看出了一絲尷尬。

“怎麼說呢……不戰而逃不是我的風格吧。”

這話一聽就知道是瞎扯了，陸悠頎翻著白眼：“這麼中二的發言，你多大了？”

“不戰而逃的本人就在我面前沒資格說我。”謝安白回嗆。

“呦呵，我說你，自從再回來之後好像膽子大了好多兒啊，接我話頭不是一次兩次了，你是不是忘記了你還只是個實習生啊？扣你工資啊！”

謝安白撓頭，剛剛他那完全是下意識的回應。說來也是，上回兩個人談了一次之後，好像互相之前的氣氛變得前所未有的輕鬆。他之前接話頭的時候，她除了翻白眼，好像也沒怎麼生氣。

雖然這個時候再強調扣工資讓謝安白總算是認識到自己目前還是靠某人發工資養活的……

但是，他現在和陸悠頎的狀態，好像已經不是平時的上司下屬的感覺吧？更像是……

“朋友？”

陸悠頎確實一愣，朋友？她和謝安白現在這種相處模式，已經算是朋友了？話說回來，她和蘇以寞好像也是這麼相處的……偶爾他嗆一聲回來。她和謝安可……

好吧，她和謝安可那基本是在對噴。

這麼一想，陸悠頎自己也覺得她好像對謝安白有點不同的感覺了。不再是像以前那樣，好像……比以往能夠更敏感的察覺到他的心情。

大概，是因為上次的談話，兩個人各自往前走了一大步？

“朋友……吧。”她小聲嘟囔了一句。

謝安白卻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話一樣看向陸悠頎，眼神有點閃閃發亮。

不要拿這種小狗的眼神啊……她又沒說什麼。

陸悠頎臉一紅，手卻拍了拍桌子：“好了好了，閒聊時間結束，工作工作。現在是上班時間，上班時間我們是上下級關係。”

“哦……”謝安白拖長音，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