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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好在此時的國喪並不是古代傳下來的禮法,要求臣下服“斬衰”三年,三年之內不應考、不做官、不婚娶。從漢文帝開始,就把三年的時間縮為短短的三十六日。江凌雖不是急於嫁人,但經過了呂夫人之事,她發現自己與秦憶都是那香餑餑,成了那夫人們計算著娶媳和招婿的物件。他們要是不訂親或是成親,不知還會生出多少事端來。而且此時,她與秦憶的感情,可謂是水到渠成,沒必要再將親事拖下去了。國喪一過,還是趕緊成親吧。
“他不會有事的,放心吧。”陸文遠見秦憶走後,江凌便沉默著有些情緒低落,拍拍她的手,安慰她。
江凌抬起頭,對著陸文遠一笑:“他武功好著呢,當然不會有事。我們也不過是趕上三天路,就回到家了。”說完,又勾著陸文遠說了一些種植方面的東西,拿出各種問題來問他。這也是陸文遠最喜歡的事情,便打起精神來回答江凌的提問。有時江凌還用一些現代的種植手段來給陸文遠一些提示。陸文遠本來就是學者型的官員,江凌的這些提示,就像把新世界的大門給開了一條縫,讓陸文遠看到裡面的東西,禁不住去思索,去鑽研。老人一生經歷過許多生死離別,心態淡然。再被江凌這麼一引導,一路上又看到那些災民們都在田裡忙活著,他心情一舒,漸漸地從李世民去世的悲痛中恢復過來。
這一路既無流民問題,又不必趕路,倒沒有像江凌擔心的那樣,生出什麼枝節。平平安安地在第三天下午,遠遠就看到了零陵的城牆。
江凌此時已回到了自己的馬車上,看著零陵城牆越來越近,看著馬車駛進城門,看著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和那琳琅滿目的商鋪,只覺得無比的親切。離家才半個多月,但此時零陵的景緻,看在她的眼裡,竟然跟以往大不相同。倒不是街上的景變了,全在於她的心境變了。不離開家,真不知自己原來是這麼戀家。
“咦”馬車路過趙府時,江凌訝了一聲。
“姑娘,怎麼了?”入畫問,也伸出頭往外看了一下。
“呵,沒事。”江凌又入趙府門口盯了一眼,這才縮回頭來。
剛才,她在趙府門口看見了趙崢明從一輛馬車下來,又上了軟轎。雖然他動作挺快,閃眼就不見了。但江凌自恃視力不凡,自信不會看錯。當然,在趙府門口看見趙崢明,這事並不奇怪;可奇怪的是,趙崢明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好像是被人打了似的。但看他走路的姿勢,身手敏捷得很,卻又不像受了傷的樣子。
江凌可知道,趙崢明對於自己的那張臉,比任何人都要看重。如果他是不小心摔的,再怎麼樣也不可能把臉摔成這樣;可如果是被打的……在零陵,誰有這麼的大膽子,敢向刺史公子那張妖孽一般俊美異常的臉上招呼?再說,打人不打臉,就算是有深仇大恨,打他十天半個月起不來床,也沒個盡往臉上招呼的道理。
莫非……
江凌咬了咬嘴唇。
陸夫人和李青荷得到秦憶帶回的訊息,這兩天就天天派人守在城門口,等著他們回來。此時報信的最已快馬加鞭回家報了信,所以陸文遠和江凌下車時,陸夫人和李青荷早已在家門口等著了,讓江凌意外的是,竟然江濤也在那裡。
“老爺。”
“凌兒。”
“姐姐。”
陸夫人和李青荷、江凌一見馬車停穩,就連忙撲了上來。當下好一番相見。
“行了,都進府去吧。”陸文遠往常是出慣遠門的,老妻現在這番殷殷等待,倒讓他想起了新婚時的甜蜜光景。心裡感慨著,臉上的表情極為柔和。
而江凌看看抹著眼淚的李青荷,又看看眼眶有些微紅的江濤,摟了摟李青荷,又拍了拍江濤的腦袋,道:“娘,小濤長高好多了呢,都差不到跟我一樣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