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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怔怔出神凝視之中,看著抬起顫抖的雙手,喃喃道:“怎會這般報應……”
旋即,他如瘋子在林間狂奔,大嚎大叫,瘋狂大笑,止步于山間一汪潭水,俯身望著微波不徐的水面,捧著臉龐,自言自語道:“我是誰?我叫什麼名字?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良久,他神智終於恢復正常,走在回家路途,邊走邊提醒道:“對,我叫張孝志,張孝志,我還有義母,還有家……”
突然間,他聽到不遠處有人在呼喚他的名字,可不一會兒又從不遠處傳來驚飛群鳥的虎嘯聲,緊接著一聲慘叫,熟悉的聲音令得他再次瘋一般往那處趕去。
他趕到之時,只見到老人的半具屍體,旁邊還有一公一母兩隻老虎和三頭小虎在咬啐著殘肢肉食。
驟然,難以置信的他嘴唇劇顫,雙眼發紅,一聲怒喝急身衝下,將五頭老虎活生生撕成粉碎,打成一灘肉泥,血跡遍地,分不清人血還是虎血。
張孝志跪在地上,雙手抖的如同風中搖搖欲斷的脆弱樹枝,想去觸控老人的身子,卻如何都觸控不到,懸止半空,如千石重物牽扯著雙臂。
剛恢復不久的神智轉而逐漸模糊的他想起當初在柳苑城河神祭祀之時,魏江江底一位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的少年攪局,將本是服予水中花蓮上的女子的一個蛹繭,彈入自己腹肚,所以才有今天的因果報應。
仇恨襲腦,喪失理智。
僅存的一絲理智消失之前,張孝志慢慢吃完老人的屍體。
吃時,兩行滾燙清淚。
他好不容易有一個家,因此而幻滅。
而另一個躺在另外一個地方的他,比他好,因為他有個家,今晚家中還有妻子坐在飯桌邊等著他歸來,遲遲不肯動碗筷。
但母子倆不知哪怕等一輩子,終是陰陽相隔再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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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酒桌有殺氣
風月樓形呈錐狀,頂層只有那麼幾間香氣各異的廂房,大多嬤嬤亦或“金屋藏嬌”的女倌閨房,為無數人心向神往的聖土。南青三大城輩出美人,柳苑居一席,而其建的青樓更是雙手雙腳都數不過來,大大小小,令人眼花繚亂,鶯鶯燕燕,實乃採花賊登足常地。類似採花賊登青樓偷香竊玉這種事端屢見不鮮,故而柳苑每座稍有名氣的青樓皆會召攏一兩靠山,拉些打手過來充當護花者,凡青樓負名的倌娘,往往其居所周圍打手越多,而作為回報,這些青樓老鴇則得給靠山開些他人求之不來的門路。但反觀風月樓,奇葩一朵,打手人數不過雙手指數,卻鮮遭採花賊潛入。頂層乍一看空無一人,當一行三人登上且行於環廊之時,突然“戒備森嚴”,兩道身影分別出現在天窗、廊簷,瞧二人模樣,一看便知習武之人,身強體壯,氣勢凜然。領路的丫鬟說了幾句話,二人便消失的無蹤無影,讓聶莊二人嘖嘖幾聲,也不知在感嘆些什麼,反倒是書生氣的元章又觸景生情搖頭吟詩了。聶莊捅了捅吳東旭腰,後者方才回過神來,一臉尷尬。丫鬟抿嘴微笑,先前上酒遠觀時,倒還覺得這位看似文質彬彬的讀書人頗為豪放,可一路登樓只有身後的少年相與言,而其舉止約束,有些矯情,刮目相看。三人繼續前行,走前頭的丫鬟,笑不露齒道:“沒料想吳公子敢來風月樓在女子面前竟是靦腆之人,先前見吳公子與葉公子相談飲酒豪氣,不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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