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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樂侯府現在掌家的是侯府夫人,四十歲左右的模樣,早些年被小王氏打壓得厲害,哪怕自己當家做主了也是個沒主見的,見著周氏,眼神漂移不定,好一會兒才落在周氏身上,笑得十分勉強,&ldo;表弟妹……&rdo;
聲音沙啞粗獷,比一般女子音線更低,伸手不打笑臉人,周氏低聲應道,&ldo;表嫂怎的想起來這邊了?&rdo;
一直不曾走動的親戚,見著面周氏也不知道說什麼,旁邊的魯媽媽指著院子道,&ldo;夫人,請侯夫人進屋坐著說吧。&rdo;小七白天上學,魯媽媽就幫著打理內宅,待小七下學歸來再伺候小七,聽了魯媽媽的話,周氏才想著請曹氏進屋。
曹氏一身素色衣衫,頭上裝扮也甚寡淡,一路上,曹氏都想著周氏會怎麼開口,誰知,進了屋子,周氏也沒主動問她所來何事,曹氏倒不好先找話題了。
今日曹氏心裡也是完全不情願來的,奈何小王氏死之前說是沈月淺害的她,自家老爺出門喝兩杯酒被奎家的人聽去了,就想趁此機會攪黃了將軍府和辰屏侯府的親事,央樂侯府看著有爵位,實則也是個空殼子了,小王氏管家的幾十年得罪了不少人,真心和央樂侯府交好的人少之又少。
眼下,大兒子的親事卡在奎家人手裡,如果不是小王氏為人摳門小心眼,何至於府裡少爺小姐說不到親事,現在被逼著做這種毀人姻緣的事,周氏和不少貴婦打交道,雖不善攀交,可一般眼色還是懂的。
讓丫鬟倒茶,曹氏不說話,她也比張口,輕輕吹了茶麵,露出澄澈的茶水時,湊近抿了小口,氣定神閒地等著曹氏張口。
果真,曹氏一會兒就坐不住了,焦躁不安地捂著茶杯,支支吾吾道,&ldo;我來是好奇一件事,還望表弟妹解惑。&rdo;心裡將小王氏罵了個遍,活著的時候全府上下小心翼翼地伺候著,死了都不省心,一堆子爛事,左右都要得罪人,緩了緩,曹氏盡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和,&ldo;你也別多心,我就是隨意問問。&rdo;
周氏不動聲色地笑了笑,道,&ldo;表嫂想多了,我不愛出門,表嫂要是問京中的事大多我都是不清楚的。&rdo;
曹氏牽強地扯了扯嘴角,可能真的是被小王氏壓迫久了,她說話也直不起腰桿,囁喏道,&ldo;還是我娘死的時候,聽莊子的管事說我娘留了話讓我們為她報仇,目標直指府上小姐。&rdo;小王氏和薛氏那件事太過丟臉,要說是沈月淺做的曹氏心底是不相信的,不說沈月淺當時不過是個十歲的孩子沒有本事,即使有本事沈月淺也不可能找到那些人,小王氏要強了一輩子,見著誰都要咬上兩口的性子她是知道的,這件事,肯定是胡說的。
周氏冷笑一聲,不答反問道,&ldo;表嫂,你信麼?&rdo;沈月淺那時候才多大?二房被壓得喘不過氣來,都將她們母子逼到京外去了,沈月淺還能在京城隻手摭天?壞長輩的名聲,不說沈月淺做不到,她的女兒什麼性子還是清楚的,即使要對付也是針對王氏,與小王氏是沒多大關係的。
曹氏搖頭,嘆了口氣,&ldo;我也是這麼認為的,可畢竟她是我們的娘,娘死了,下邊的兒女不過問一句像什麼話?表弟妹別往心裡去才是。&rdo;嘴上這樣說著,曹氏心裡又發起愁來,大兒子的親事是奎家做的媒,眼下怕是要黃了。
周氏能體會曹氏的難處,寬慰道,&ldo;你別多想了,誰讓你來的我心裡清楚,以後畢竟是親戚,不想大家面子上太過難看罷了,還請表嫂代為轉達,真欺負到淺姐兒頭上,哪怕拼了這條命,我也要為淺姐兒抗爭到底的。&rdo;
曹氏苦笑,走的時候再次拉著的手讓她別介意,回去後就把結果和侯爺說了,說著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