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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急切地望著眼前的男人:「腺體撕裂,這是真的嗎?」
「……」陸曜山終於沉默了。
他的眼底閃過一抹灰色,十幾分鐘前的畫面還歷歷在目。
因為電話莫名其妙被結束通話,他興沖沖地帶著禮物跑來樂水寺找盛昔陶,誰知一進門就見陸暉雨站在院中。
兩人靠得很近,看上去莫名親密。
陸曜山覺得自己應該衝過去把陸暉雨趕走,可在聽到盛昔陶一口否定自己和他的關係時他猶豫了。
陸曜山突然不知道自己應該以一個怎樣的身份過去宣示主權,他想起陸暉雨喊他「第三者」的景象,發覺眼下的自己十分可笑。
雪上加霜的是,緊接著陸暉雨還向盛昔陶說出了他一直以來隱瞞的病情。
關於腺體病症這一點,陸曜山從未向外人透露許多,他也並不想讓盛昔陶知道實情,他擔心他會感到害怕而遠離自己。
但世事不幸,往往越擔心的事情就越會發生,如今想瞞也瞞不住了。
頭頂陰雲密佈,盛昔陶見陸曜山一聲不吭,心底的忐忑愈演愈烈,腺體撕裂這個病實在是太令人猝不及防和絕望了,萬一陸曜山真像陸暉雨說的那樣……
他不敢想像。
兩人面對面站了半晌,壓抑的氣氛籠罩在頭頂。
最終,陸曜山在這場對峙裡敗下陣來。
他儘量用平穩的口吻對盛昔陶解釋:「其實也沒那麼嚴重,昔陶,我的病還沒到那個地步……」
他的窘迫和難堪全在臉上,聲音小了下去:「你可以不要這種表情看我嗎?」
盛昔陶聽了微微一頓,他不知道自己的眼裡現在滿是同情和憐憫。
意識到失態後,他扭過臉看向別處,可心裡的疑慮和焦急又讓他不得不多問。
他清了清嗓子:「那個,陸暉雨說你回國後擅自斷了治療?」
「嗯……」
「為什麼?」
陸曜山低垂著頭:「那種治療不過是日復一日的原地踏步,沒有一點意義,單純消耗精力和燒錢罷了。」
他看上去似乎對英國的治療很不滿意,但說得模稜兩可,盛昔陶一時間沒懂這話的意思,脫口而出問:「那你準備怎麼辦?」
病得嚴重又不肯治療,漂洋過海如無其事地來找他,怎麼想都太瘋狂了。
盛昔陶思緒萬千,沒注意到話音剛落,陸曜山的視線突然直勾勾地落在了他的臉上。
這目光像是隱藏著什麼深意,漸漸編織起一張密不透風的大網。
等盛昔陶回過神,望著陸曜山的眼睛,一種不好的預感從心底升起。
這時,陸曜山輕輕地開了口:「我不知道,我只是厭倦了那種生活,我想見你,就來找你了。」
心中咯噔一聲,盛昔陶不知所措起來。
與此同時,耳邊莫名響起了陸暉雨的聲音。
——昔陶哥,你真的覺得他是想找你破鏡重圓嗎?」
恍如一塊大石沉甸甸地壓在了心上,盛昔陶站在原地怔住了。
陸曜山的目光依舊熱切,他追逐著他:「你不相信我?」
「……」盛昔陶不知道自己應該相信什麼。
相信陸曜山的病沒那麼嚴重,還是相信他真的思念自己,不遠萬裡想找自己複合?
或者他心中早有答案——陸曜山找他確實另有目的。
意識到這件事,盛昔陶啞口無言,他不可能問陸曜山「你找我就是想利用我對吧」,這太極端了,況且陸曜山的病目前看來確實不是騙人。
沉默過後,他只能退而求其次。
「不是,我不是不信,我只是怕你會耽誤病情。」
聽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