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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錦曲!”秦氏夫人再深的道行,這個時候也撐不下去了,她知道完了,自己為這個丫頭謀得這樁親事算是完了。
安錦繡卟通一聲朝著秦氏跪了下來,哭道:“母親,繡姨娘病了,我讓紫鴛去找大管家請大夫,等了足足一個時辰,大夫都沒有來。繡姨娘從昨天后半夜就發了熱,眼看著她的病越發的重了,元志沒辦法,才自己跑出府去找了個大夫。母親,我和元志不管如何,都是繡姨娘所生,您要我們怎麼看著她生生受苦?元志違了府中的規矩,私請大夫,您也罰了他,只求母親念在他也是一片孝心的份上,饒了他私出花廳之罪。”
“姐!”安元志急得伸手就拉安錦繡起來,“你何必求她?不就是跪嗎?我不怕跪!”
安錦繡哪裡肯起來,在地上給秦氏磕起頭來,“母親,元志的膝頭已經跪出血了,您要還是生氣,那錦繡去跪,求母親開恩吧!”
秦氏氣得說不出話來,安錦繡話中有話,當著相國夫人的面,把她的面子裡子都扯了開來,當她不知道這個庶出賤種的心思?
安錦曲卻渾然不覺安錦繡是在算計,在一旁說道:“安錦繡,你裝什麼可憐?奴才秧子。”
“安錦曲!”香園的後門那裡,傳來了安太師的怒喝聲。
園中眾人一起尋聲望去,就見小後門那裡,站著安太師還有不少位陌生男子。
何氏夫人忙就帶著相府中人迴避了,反正今天安府的這出戏她也看夠了,都說太師夫人寬容大度,治家有方,現在看來全是鬼話。
安太師大步走到了安錦曲的面前,鐵青著臉,不由分說,狠狠就踹了安錦曲一腳,把安錦曲踹倒在地。
安元志看見父親這一行人,愣怔片刻後,看向了安錦繡,他的姐姐難不成是看到這些人,才演了這一齣戲?
安錦繡仍是跪在地上,抬頭望著太師一行人,一臉的驚愕。
不可能,安元志看安錦繡這樣又對自己說,他的姐姐平日裡是驕了些,有些清高,但絕沒有這樣的心機。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安太師惱羞成怒的聲音,響徹了整座香園。
“老爺,”秦氏饒是再老成持重,此時也是手足無措了。
安錦繡被安太師這一吼,更是受了驚嚇一樣,慌忙用手中的錦帕半掩了面。
“爹爹你打我?!”安錦曲倒在地上,一臉的不敢置信。
“你平日就是這麼教她的?”安太師也不理安錦曲,直接斥問秦氏道。
“老爺,妾身,”秦氏語結,不知道此刻應該說什麼了。
安太師手指著秦氏,怒目而視。
安錦繡對這夫婦二人的對話一點也不感興趣,她將手中的錦帕舉得再高一些,掩在錦帕後面的目光,匆匆掃過了還站在小後門那裡的人們。為首的那個男子,安錦繡認得,深紫的錦袍,人在中年,面容英俊卻也冷漠,竟是祈順的當今萬歲,世宗白旭堯。
前世裡,安錦曲的婚事由世宗皇帝親自下旨賜婚,原來是這一天裡,不但相國夫人到了安府,世宗皇帝也微服到了安府。沒有她安錦繡鬧這一場,前世裡這座香園此日應該是,君臣同樂,安家三小姐獲贊無數,當場由世宗皇帝親賜,定下了富貴的姻緣。
世宗白旭堯沒有進園,給自己的太師留了些臉面,不過他的目光落在安錦繡的身上許久沒有離開。安錦繡貌美之名,就是世宗皇帝也有所耳聞,今日一見,花季的少女淡妝素裙,這容貌堪稱絕色,勝過了眾多後宮佳麗,又兼纖弱無依,孤苦無助之下,還一力護著同胞的幼弟,縱是世宗為鐵血皇帝,也心生了憐惜。
“都是你!”安錦曲此時已經自己從地上站了起來,手指著安錦繡,一定是這個奴才秧子故意害她出醜,她說這個奴才秧子今天怎麼這麼作